着,俯身低头在她耳边做了一番解释,听得莲波羞涩不堪,捂住他的嘴让他闭口。
沈家的热闹从早上一直持续到深夜,而溪客书坊的喧嚣在新娘离开后便戛然而止。莲波一走,后院顿时生出人去楼空之感,林氏的房间空着,莲波的闺房空着,柳莺和墨香作为陪嫁也跟着莲波去了沈家。
后院就剩下青檀和书香,还有李虚白送来的那只小奶狗。青檀坐在院子里逗着小狗,突然发觉它出现的很及时,李虚白似乎知道她会寂寞。
正在出神,书香过来告诉她,书坊外来了一位客人要见她。
客人?青檀走出书坊,抬眸见到暮色中熟悉的身影,惊喜道:“川哥你怎么来了?”
张夼站在一地红纸屑中,眉开眼笑地望着她,“我被御前司调来京城协助查一件案子。江头儿说你阿姐近日要成亲,让我拐道过来替他送份贺礼。我今日办完事才动身,紧赶慢赶还是来的晚了。”
青檀高兴不已,“不晚不晚,我请川哥喝酒去。”
江进酒前些日子来信询问青檀近况,她回信时提到莲波不日即将成亲,没想到他竟还记住了。
三年未见,两人都很激动,青檀把张夼请到春信楼,要了一坛好酒陪他畅饮起来。
青檀先是问起江进酒和卫通阿松的近况,张夼都说挺好,停了半晌道:“就是江头儿不太好。”
青檀一怔,忙问:“他怎么了?”
张夼叹气:“得了怪病,如今已视物不清,怕是时日不多了。”
青檀被这个消息惊到了,难以置信地望着张夼。江进酒那么精明强干,刚过不惑之年,怎么会突然就……
“他除了让我带份贺礼,还让我把这个给你。”张夼拿出一张银票递给青檀,“他说等你成亲的时候,他怕是来不了了,这点银子给你添嫁妆。”
青檀嗓子发哽,“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怎么会来不了。”
张夼叹了口气,“他倒是想的开,说该来的总归要来,该还的也早晚要还。”
张夼可能不清楚,但是青檀一听就懂了江进酒这句话的意思,他认为自己到了要还债的时候,他欠了古墓那孩子一条命,所以他坦然认命。
张夼见她神色黯然,举起酒杯道:“人生苦短,生死都是一刹那,别想那么多,今日有酒今日醉。来来来,喝酒喝酒。”
青檀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
放下杯子时,她对张夼笑了下,眼中微微闪出了泪光,“这杯酒好烈。”
张夼沉沉地笑了笑,“喝烈酒,用快刀,挣大钱,是江头儿的口头禅。”
青檀恍恍惚惚地点头,如果没有那么多贪欲,他是不是就会活的更久一些。
喝完了酒,张夼就在春信楼旁边的客栈住下,准备明早返回京城。青檀拎着剩下的一点酒,沿着河堤慢慢走回书坊。
夜空高悬一轮明月,清晰的月影倒印在明月河中,从画舫传来幽幽乐声和歌声,仿佛把月影吹皱,泛起了涟漪。
聚散和生死,都是弹指一刹的事情,唯有头顶明月千年万年亘古不变。
青檀轻轻叹了口气,对着河水倒了一注酒,“师父,都说坏人活得久,你不会轻易死的。”
多年来被压在心底的怨,在听见他病重的那一刻,瞬间消散了,只余下怅然难过和人生无常的感慨。
她回到书坊,没有叩门,径直绕到后院的院墙外,轻身一跃跳进后院,白狗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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