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些药膏。”
木匠面无表情地说了声谢,转身离去。
青檀盯着他的背影,目光久久难以移开,原来忘记一个人也没那么容易。
一晃又过了几日,青檀正准备下山去买些凉席被褥和炊具,让常顺带过来。沈从澜的弟弟沈秀峰突然来到隐庐,说沈从澜有急事请青檀下山一趟。青檀自然要问什么事,沈秀峰低垂着头,脸色泛红地说不知道。
沈秀峰年方二十,长的斯文俊秀,当下在国子监读书,因沈从澜婚期将近,特地请假回来帮忙筹备婚礼。
青檀初次见他,就对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第二次见面,才突然顿悟,原来他和李虚白有点像,并不是容貌像,而是容易脸红。他见到青檀,还没开始说话,脸就红透了。
沈从澜专门让弟弟来请她回去,肯定是要紧事。而且,约请她见面的地方也不在书坊,二是在书坊对面的茶楼,估计是有什么事要瞒着莲波。
青檀上了二楼,推门进去,沈从澜正气鼓鼓的坐在窗户边,眼睛盯着对街,一副咬着后槽牙的样子。
溪客书坊就在街对面,青檀冲口而出,“沈大人和我阿姐吵架了?”
沈从澜忙说了个“不是”,起身请青檀落座,然后指着对街道:“那个张家茶叶铺,你知道么?”
青檀忍不住笑:“张家铺子就在书坊隔壁,我当然知道。”
张家茶叶铺不仅卖各种茶叶,还卖茶具和茶点果子,因和这座茶楼相近,生意还算不错。不过前几个月突然关了门,说是要回老家处理家族之事。
沈从澜气鼓鼓道:“你这半个多月不在家,张金安三天两头给你阿姐送东西,我让你阿姐退回去,你阿姐说他家没人。没人怎么会送东西给她?我不信,你阿姐就和我争辩起来,说我不信任她。我不是不信任她,是那个张金安居心不良,不怀好意。”
青檀顿时感觉到一股酸味迎面扑来,忍着笑开解道:“他肯定是知道我阿姐要成亲了,街坊邻居送一份贺礼也很正常。”
沈从澜气道:“街坊邻居谁也没有像他这样送贺礼的,送了好几次不说,东西还很贵重。”
青檀好奇:“有多贵重?”
“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他绝对别有用心。分明是在讥讽我寒酸没钱,配不上莲波。”沈从澜越说越气,“你不知道,他原先就对你姐姐有意,经常送茶果子给她,还在你阿姐面前说我家贫如洗,不能托付终身,我那时候年轻气盛,没忍住揍了他一顿,他居然向你阿姐告状,气得你阿姐一个月都没理我。”
青檀差点没笑出来,心想难怪莲波说沈从澜是个醋坛子,没想到当年还做过这种傻事。还好,如今的沈大人,虽醋性不改,但成熟内敛很多,没有脑子一热就打上门去。
沈从澜握着拳,“我要不是做了知县,我,”
青檀忍着笑道:“我明白,沈大人你如今身份不便出面,我替你去打他一顿。”
沈从澜忙道:“千万不可,你要是打他一顿,他定找你阿姐告状。你把他那些东西都送回去,若是见到他,就警告他两句,不要再贼心不死地惦记着你阿姐。”
青檀一口答应,回到书坊之后好奇地问莲波,“阿姐,隔壁张金安给你送了什么贵重礼物?”
莲波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青檀直言道:“姐夫说的。”
“东西挺贵重,我也不打算收下,几次去叩门,张家都没人。”
莲波把青檀带到东厢房,把张金安的礼物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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