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乖乖坐在原位没有躲开。
“没烧了啊。”
贺楚洲莫名,又摸摸自己的额头简单对比了下:“体温比我都低,还是说现在感冒也病毒进化到能留后遗症了?”
裴悉:“……”
裴悉轻咳一声:“我没事。”
就像喝醉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醉了一样,这种话在贺楚洲听来没有任何可信度,这不都咳嗽了。
他回忆着昨晚医生的叮嘱,很快找到原因,屈指在桌上扣了两下:“裴总,打个商量。”
裴悉无声抬眼。
贺楚洲:“你上一休一工作处理不过来,要不要考虑考虑丢点给我?”
裴悉神情一愣,花了十几秒去消化他这句话也没能消化明白:“……什么?”
贺楚洲换了个更直白的说法:“就是把你处理不完的工作留着,我帮你处理。”
“你要是担心我窃取你家机密,就别给我什么重要信息,不是有好些不痛不痒但处理起来麻烦又费时的活儿么,这些交给我就行。”
“当然你要还不放心,我可以签保密协议,但凡后续出什么问题,我股份分一半给你,怎么样?”
裴悉:“……?”
他当然不是担心贺楚洲会窃取什么机密,一来真想窃取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大张旗鼓,二来他很清楚贺楚洲根本不会屑于做这种事。
但贺氏总裁手上一半的股份是可以这样随意拿出来做担保的吗?
就不怕他为了这一半股份故意冤枉他?
他近乎错愕,只能单薄地问出一句:“为什么?”
贺楚洲反问:“知道我为什么在这吗?”
裴悉下意识就要点头,好险及时反应过来,摇头否定:“不知道。”
贺楚洲:“因为你昨晚大半夜发高烧,39度,在医院打完一瓶吊水才勉强退下去。”
“医生说你的主要病因是疲劳过度,再一直这么压榨自己下去,说不定下回就能直接40度往傻了烧了。”
“放心,我其实挺厚道的,不占你便宜。”
厚道?
不占他便宜?
裴悉无言想,那昨晚上一直哄着他叫哥哥的人是谁?
仗着他清醒了就不记得,总让他再叫一声,说喜欢听,说恨不得把他变小了放在肩膀上天天叫。
还说……
还说说他已经做到了最好最优秀。
说该反省的应该是别人。
说没人规定哥哥一定要爱弟弟。
说不爱他的人,就是不识货。
睫毛轻轻颤了颤,他望进贺楚洲的眼睛,里面深邃坦荡,仿佛永远有阳光在照拂,炽热干净,不见一丝阴霾。
思绪被心跳扰得更乱,一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可下一秒,贺楚洲的话就像是给他兜头浇下的一桶冰水,让他瞬间在冷颤中清醒。
“知道你生病了有多黏人吗?睁眼闭眼都是,我都不敢走开一步……”
“你可以不用管我。”
裴悉突然出声打断他。
像是犯了错急于补救,以此阻止对方说出他不想听的话:“如果觉得麻烦,你可以在那个时候冷处理我,只要明确了态度,我不会过度打扰你。”
贺楚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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