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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婵咬牙,若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倒是想?叫人撕了他的嘴。
然而她的脸上却不动声色:“就像公子?说的,西京都已沦陷,前朝皇帝已死,我身在敌营,便是撕咬不放想?要做个忠臣,此时此地也没?有大?梁旧人在看,我跟公子?因起了口舌之争,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他点头:“不错,你能这么想?,很好。”
温婵略松了一口气?:“公子?既知我身份,我是嫁过人的,还提出以身相许,是否太过难为我?”
他毫不在意,敲了敲桌子?:“哦,我是北地人,不像你们?西京的世家,那么矫揉造作,还注重女子?贞洁,我不在意你嫁过人。”
他好似油盐不进。
要怎么跟他说,他才会明白?
然而不能撕破脸,温婵尽力维持淡然和平静,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狼狈不堪。
“公子?,我是温氏女,如今我父兄不在西京,与你们?也并未有后续结果,不论身为豫王妃还是温氏女,我绝不可?能二嫁的,若真这么做,便是对我姓氏还有我夫君的背叛,公子?既然愿意救我,还把我藏匿起来,不如您说些小女子?能付得起的报答,您说以身相许之事,实在太……太过为难。”
她本想?说太过荒谬,然而此刻她可?不是高?高?在上的豫王妃,也不是人人敬重的国公女,她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还是不要惹怒此人。
她试图好好说话。
谁知此人往椅子?后面一靠,神情更?加无赖。
“可?惜,姑娘身上,不论是豫王妃还是国公之女的身份,我都不在乎,也不敢兴趣,我只要你以身相许。”
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的温婵,他笑的肆意:“你说你是温氏女,可?父兄被困浅沼地,至今下?落不明,虽没?有死讯传来,但浅沼地乃是困龙之地,你父兄损兵折将,便是活着出来,结局不过是被生擒或是投降,绝无别的路可?走。”
“至于你那个夫君。”
他笑了笑,却说不出的嘲讽。
“他带着残兵败将,逃到了越州,明明手上有兵,却不来救你,明明知晓自己妻儿?都困在西京,他哪怕接受招安,姜氏会封他一个侯爷当当,你这个前王妃变成侯夫人,虽没?了往日荣光,后半辈子?却能衣食无忧,至少不必在此与我周旋,可?是他却跑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吧。”
温婵的脸色蓦的变得苍白,无一丝血色。
男人微微抿唇,似是有所不忍,然而那露出的情绪只是一瞬,很快就被压制下?来。
他继续用轻佻无赖的语气?跟她说话。
“你父兄下?落不明,而且就你那个爹,若是想?管你,早就管你了,还用等到城破,都没?给你们?温家安排一条后路,你能指望的上?你的丈夫,胆小如鼠,懦弱自负,野心却大?的很,宁愿逃到越州,都不肯救他的妻子?孩子?,你却还要为他守贞?他都不要你了!”
“你住口!”
温婵再?也忍不住,就算此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要与他分说个明白。
“殿下?不会那么对我的,你在骗我,殿下?可?能是被困在什么地方?,中了你们?叛军的奸计,但是殿下?绝不可?能不要我,更?不可?能不顾我们?的孩儿?,你觉得我被你救了,被困在西京成了阶下?囚,就会信你的鬼话吗?”
她双目赤红,眼中含泪,身子?摇摇欲坠,倚着花窗的扶手,竭力不让自己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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