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天光洄游透过?影影绰绰的树枝密叶,给这块石头添上不可言喻的神秘色彩。
但让一干人?目瞪口呆地远不止于此,那?石头左上角是一行?刻的极深的小?字。离得太远看不清,一身白色骑装的四公主凑上前,脆生复述。
“天降神罚,兵疫水难。怙不自守,君不行?正”
众人?脸色大变,不敢去看面色铁青的景帝。
晏阙轻喝出声:“闭嘴!”
四公主一抖,见同胞兄长如此反应,也跟着?面色苍白。景帝冷笑出声,沉声道?:“小?四,接着?念。”
四公主一抖,嗫喏道?:“国之大道?,靖安自晏。”
周遭一干人?已经?冷汗毕露,垂下头不敢再去看那?块石头。
那?巨石之上写着?的分明就是景帝的罪诏和二皇子晏靖的狼子野心。
今年的渝州水患,举国霍乱,还有北蛮进侵,实在是多事之秋。可天子还没写罪己诏,就有天降巨石刻着?神罚,说天子不德,当换新主。
可是这位新主如今却不在上京。
“靖安自晏、靖安自晏”,景帝重?复着?,蓦地大笑,扔下手中重?剑。
重?剑落地之时,周围众人?随之跪倒一片,惶恐地喊着?:陛下息怒。
景帝脸色涨红,甩袖回?身,“即刻传旨命老二回?京,朕倒要看看这位贤明的二皇子有何天意要与朕看。”
少顷,陆霁云抬起头,看向好整以暇的谢缨。
“这便是你说的礼?”
“嘘”,谢缨食指抵住薄唇,笑得极其凉薄,“狩猎还有几日,陆大人?不必着?急。”
“这份礼,还没完。”
黑玉江统经?三关,褐黄色的江水翻滚在莲白山脚,飞沙灰絮,还未盘旋凌空,便被滔滔洪波拽进其中。
江的对面便是失守的寒福关,薛敖看到城墙上原本属于辽东军的鲜红战幡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北蛮褐色的大旗。
迎风招摇。
“世子,栈桥下沉,水位已至腰线,可要渡江?”
薛敖皱眉,栈桥历来都是辽东几关互通的路线,眼下被毁,想来是北蛮人?的行?事。
当真卑鄙。
“神獒弓箭手、辽东重?布兵沿两翼包抄,轻步兵迂回?至寒福关西南一侧,等我?召令”,薛敖身上的银白重?甲乍现寒光,“骑兵连、神獒军开路,其余人?随我?过?江!”
薛敖一马当先,乌云踏雪蹄下惊水怒滔。
“我?们一起,把家园和疆土抢回?来!”
江水一路向东,巍巍大军跨天堑、夺城关。少年孑然一身过?群山凶险,英骨难驯下执凛凛长鞭。
逆流向前。
寒福关内,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一位成圩部的士兵气喘吁吁,跪倒在部落首领成圩几库面前。
“辽东辽东军杀过?来了,已经?在江上了!”
成圩几库猛地站起,腰带上的烟荷包随之落地,他皱眉:“辽东那?帮残废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说在等薛启回?去吗?”
侍从擦拭额角上的汗,声音抖的不成样子,瞳孔放大,“是薛敖!是去年杀了两位王子的薛敖,他带人?杀过?来了!”
“什?么?!”
成圩几库操起脚边弯刀,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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