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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寒风呼啸,震得屋内烛火不断摇晃。他握着阿宁托人送进来的白玉方糕,嘴角糕屑还没擦掉,一双眼睛就红了起来。
蓦地门扇微响,薛敖惊恐地回头看去,只见门下爬进来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姑娘。
小姑娘脸上蹭了灰,膝盖上都是雪,朝他开心地笑着。
薛敖把她拽起来,抹了抹脸,却把一张雪白的小脸擦得更脏。
“你别怕”,阿宁睫毛搧动,将烛火荡的更加摇曳,“我来陪你的。”
那一晚的记忆已经不太清晰,薛敖唯一记住的是他将阿宁环在怀中,两句热乎乎的小身体紧紧靠在一起。
哪怕外面的风雪涛涛,他也酣睡一夜,以至于阿宁第二天清早唤他起来时竟是万般不愿。
“薛子易,薛子易!”
“薛敖...”
薛敖睁开眼,手中酒坛跌落坠地,他睁开眼,迎面就是辽东晨初时明亮的天光。
万里无云。
“世子。”
是一身行装的沈要歧,他今日便要赶回上京,此番是与薛敖辞行。
薛敖点了点头,道他一路保重,心中却在想,真好啊。
你们都能去上京,那个春和景明的上京,那个藏了阿宁的上京,只有我不可以。
不过——少年忽然笑了出来,仰面朝上的银袍滚着雪光,袍上神獒超群绝伦。
阿宁,等我。
…
阿宁被谢缨从马上托腰抱下时,有些恍神。谢缨将斗篷取下,见小姑娘头发被蹭的有点乱,伸手替她理了理。
她虽是沉疾已愈,但这幼时就留下来的毛病却是好不得,每每受到惊吓时都要怔上那么一会。
谢缨知道她是慌了神,微弯下腰盯着阿宁干净的眼睛。
“怎么样?可缓过来了”,他叹了口气,“怪我,竟吓到你了。”
阿宁摇摇头,心口失落,知道是缺了点什么东西。
“阿奴哥哥,这是?”
眼前的绿云山巍峨壮丽,早春的好颜色已将它染的明媚,半江渔色坐落在山脚,几里之外便是恢弘直矗的武子堂。
谢缨笑着牵过马,引阿宁沿这条豁然江畔慢慢走向武子堂。
甫一走到门口,就听里面声势浩荡,夹杂着惊呼叫好声,像是要把这绿云山都给掀了。
阿宁推开门,便见一群少年少女围着个大圆台吵的热闹。
他们来的晚,试武台上的较量已近尾声,阿宁只看到一个娇小的女孩子挥起一把巨大的墨色长刀,将台上健壮如牛的男人轰了下去。
宝锋出韬,海动山摇。
“酥手刀,岑苏苏,刀名提花贪墨。”
谢缨与阿宁轻声解释,见前方台子附近人都拥了上去,项时颂拿着水囊喊了一句:“苏苏,喝水!”
岑苏苏只顾着擦刀,头也不抬地大声回道:“看腿?看谁的腿?”
她抬头正好看见门口的谢缨与阿宁,声如洪钟:“看慈生的吗?”
阿宁没忍住笑了出来,又听谢缨无奈的跟她解释:“这位酥手刀幼时坏了耳朵,所以平时听不太清别人说话,嗓门也难免大了一些。”
阿宁了然点头,见这帮一起拥了上来,围着他们二人好奇的小声嘟囔。
项时颂拍了拍身旁少年的肩膀,低声耳语:“看到没?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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