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邓林卓跟他爸坐在车里,江稚茵他们只能跟货待在一块儿,好在五月份的天儿还挺热,车开起来以后刮点小风,还算惬意。
小雨是邓林卓去联系的,她视力不太好,镜片很厚,正蹲在货车另一个角落里戳着手机屏幕。
据说是遗传病的并发症,陈雨婕是罕见病,遗传性进行性肾炎,对听力和视力都有一定影响,所以才被丢弃。
江稚茵才认出来这是上次她去买鞋垫时遇到的人,只是当时她没好好看,也没认出来。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搭话,马世聪突然大叫一声:“哇,好多星星!”
山路修得颠簸,货车也一颠一颠的,江稚茵的身子晃了几下,碰到闻祈的肩,她随马世聪的声音一起抬头,身子歪斜了一下,撑在身体两侧的手滑了过去,压在闻祈手背上。
她一侧头,鼻尖碰到他下巴,瞳孔微微睁大了些,少年的呼吸喷洒在她额头处。
缓慢的、炽热的、焦躁如夏夜的。
又嗅到了那股涩苦味,眉上像是有羽毛在轻轻搔刮。
江稚茵看见他喉头微滚,闻祈头也没偏,她感觉有一股粘腻的视线缠绕着自己,来不及多想,视野被他脖颈的线条夺去,向下蜿蜒,连接到凸起的锁骨处,她发现他领口的扣子又没有扣。
她的视线如触电般抽离,整个人的身子大幅度向后仰,即将倒地,闻祈抽出被她压住的手转而拽住她胳膊,江稚茵飞快地眨动眼睛,半跌在地上。
看见她往后躲的动作,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幽暗,眉心也不耐地蹙起来,但眨眼间就消失不见,又恢复成那副干净清雅的样子。
货车刚好停在目的地,邓林卓摔了车门叫他们下来,闻祈把江稚茵扶起来,江稚茵感觉自己的呼吸还没调整过来,下意识挣开他的手说:“我自己跳下去吧,你去帮帮陈雨婕和马世聪。”
他的手滞在半空,指节缓慢回缩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淡淡盯着她的背影,唇线拉得平直。
邓林卓领着一行人往山头走,入了夜,又是荒郊野岭的,整个山头都变得阴森森的。
闻祈落在队伍的最后面,邓林卓去拉他,看见他特别认真地在手机上打字,邓林卓就好奇地瞥了一眼,手机就被摁灭。
闻祈斜睨他一眼:“你去前面带路,跑后面来做什么?”
邓林卓“啊”了一声,说:“怕你落太远,来拉你一把。”
他正琢磨着那句“同样的招数不能用两次,她不受用”是什么意思,还没品出点味儿来,闻祈已经走到前面去了,邓林卓又急忙跟上。
王奶奶的这块坟还不算太挤,周围很开阔,堆起的山包上还落了去年枯死的花。
陈雨婕叹气,埋怨着:“怎么非得黑灯瞎火的来,白天再叫上我们一起不行吗?”
邓林卓瞅了眼自己在旁边打手电的老爹,咕哝着:“还不是我爸,说我背不下所有的古诗就不能出来,我死命背了一天,傍晚才有点时间。”
陈雨婕:“咱别待太久,我还要回去帮着看店。”
江稚茵以为她比较怕,就摁开自己手机的手电筒往她那边打,陈雨婕讶异一秒,抬眼看看她,江稚茵抿着嘴笑了下,陈雨婕别扭地说了句“谢谢”。
邓林卓喊自己老爹从车上拖出几个棉花垫子,堆在土坡上,给每个人手里塞了一炷香,挨个儿给老太太插香拜了一拜,燃香一截一截往下掉,江稚茵看着碑上刻的几个字盯了好久。
闻祈摁开了打火机,火光照亮侧脸,他似乎一直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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