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望月泽甚至希望降谷零能把他忘了。
就像是一阵掠过的风,在再次经过那个盛夏时,如果能有那么一点点恍神就好了。
望月泽看起来那么平静,简直是油盐不进,而这几乎急疯了乌丸。
“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对,交易!”乌丸急切道。
望月泽歪了歪头:“你说说看?”
“你也不想这么简单地离开吧?我可以不把你当做容器,我们重新找一个容器好不好?只要你愿意配合我,你和他们说不要毁了主脑,到时候我……”感受到望月毫无求生欲,乌丸近乎绝望。
声音都变得遥远。
望月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被撕裂了。
一部分还留在原地,另一部分不知何时已经漂浮在了空中,它遥遥看着地面上的一切,看着每个人或焦灼或欢喜的表情。
似乎来了很多人,琴酒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
他们的目光聚焦在这里,关注着主脑毁灭后会是怎样的场景。
而阻拦着他们的人是降谷零,降谷零似乎比任何一刻都要笃定,在自己恢复意识之前,他不会允许任何人启动炸弹。
望月泽看着看着,眼眶就跟着热了起来。
他没来由地觉得心下酸楚,一时之间望月泽忽然难以想象,倘若自己真的离开了,对降谷零而言又会带来怎样的影响。
不能让这具身体被夺走,倘若真的是最后的时刻,那么……他要亲口和降谷零说一句再见。
望月泽从来都没有这样清醒过,他闭上眼,死死把握住了身体的控制权。
“望月……你也很痛苦吧?”
“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你,即便是波本,他也有自己的朋友,你甚至没有得到一个承诺。”
“你付出了那么多,不会恨吗?你就那么好脾气,想要一直为他牺牲?”
乌丸的声音愈发急促焦灼,望月泽却只觉得好笑。
他紧蹙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半晌方才笑了一声:“你可真可怜啊。”
“什么?”乌丸难以置信。
他甚至没办法理解,为什么自己洗脑了这么久,望月泽居然是这副反应。
望月泽忍不住笑了下:“两辈子了,现在你要消失了,有人为你哭吗?”
“你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没人知道你什么模样,也不会有人为你哀悼。”
“不可怜吗?”
乌丸的话音卡在嗓子里,化作尖利的笑:“等你死了,你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可怜。没有我你甚至回不来,你有爱情有什么用?有没有那个凭吊你的人又怎么样?你连未来都没有——”
下一秒,随着倒计时的声音变成刺耳的嘶声,远处的烈火瞬间灼上了天际。
望月泽听到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来了。”
望月泽陡然闭眼,任由手被熟悉的温度覆盖。
骤然灼热的空气里,望月泽能够感受得到的,只有掌心微凉的温度,和近在咫尺的熟稔声线——
“该回来了,泽君。”
与此同时,他感受得到自己的双脚骤然离地——
降谷零有力的双臂打横将他抱起,几个纵跃之后,人已然在门外了。
轰然巨响间,主脑开始坍塌——
耳畔的轰隆声和心底乌丸撕心裂肺的声音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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