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的手……
以及毫无顾忌压在降谷零身上的腿。
……救大命。
现在想想降谷零这个“终于”,似乎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意思了。
意思是再不醒就会死。
望月泽光速松手,整个人骨碌到床脚,滑跪反省:“波本,实在是对不起。”
“我昨晚好像烧糊涂了,冒犯了。”
降谷零神色复杂。
他现在都有点想不通望月泽哪儿来那么大力气,昨天他想用冰手帕帮他物理降温,就被一把抓住扯到了床上。
降谷零下意识想要反击,想到望月泽糟糕的身体状况,犹豫的一秒给了他机会。
望月泽用了个相当标准的擒拿手,将降谷零的腿锁在了身下。
降谷零本想一个背摔将人暴扣在床上,下一秒,望月泽用一种抱玩具熊的姿势攀了上来,在他身边安安静静地睡下了,甚至还毫不客气地蹭了蹭。
就这样,不顾旁人死活地安睡了一夜。
见降谷零始终没有开口,望月泽心底愈发惴惴,恨不得当场土下座:“真的对不住,你好像还帮我退烧了,太感谢了。”
……降谷零听到这两个字就头疼。
他揉了揉太阳穴,试探着问道:“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是吧?”
望月泽看着降谷零的表情,有点懵。
【什么意思,我该记得吗】
“有点断片。”望月泽表现地痛定思痛:“你放心,以后一定不给你添这么多麻烦。”
降谷零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也看不出对望月泽的答案是否满意。他扯过一件衬衫系在腰间,神色平静动作僵硬:“我去洗个澡。”
【一大清早就要去洗澡,看来是真的很不喜欢被碰到】
【哎……难啊】
望月泽没有留意到,降谷零的脸色更黑了,脚步也诡异地更快了。
降谷零回来时,瞳孔蓦地紧缩。
琴酒正坐在望月泽对面,脸上戴着防毒面具,拨弄着昨天带回来的药。
见降谷零出来,他的神色添上三分讥嘲:“大清早上就去洗澡,波本果然与众不同。”
“毕竟昨晚我麻烦他许多。”望月泽心平气和地解释。
琴酒不冷不热地看了望月泽一眼,神情意味深长。
近来总是控制不了自己思想的降谷零秒懂了:“戴这个干什么?”
“你不知道?”琴酒反问。
不知道你们昨晚还“麻烦”到需要早上洗澡?
望月泽递过去一个防毒面具:“这个药效比较厉害,碰触到会有副作用。”
哦,假性发烧。
降谷零想起来了,他将面具戴上,站在琴酒背后眉头微蹙。
琴酒验完了货,指尖捻起一点药粉:“重量不对。”
他的唇角噙着冰冷的笑意,手已经压在了枪柄:“卡慕,怎么回事?”
“不小心撒了一点,你看我的状态应该也知道了。”望月泽无奈地回望。
……啧,还是太嫩了。
琴酒皱了皱眉,慢慢将手放下,语调拉长:“老大有件事要你们去做,也给你们派了个新人,你们负责他的考核。”
望月泽一愣,心说不是吧?
“进来吧,莱伊。”琴酒的目光定在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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