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信谗言,误会了什么?”
江云康语气恭敬,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让人挑不出错来,“今儿一早,我与林氏就来给母亲请安,是张嬷嬷说您和二嫂有话说,不方便见我们。晌午送回来的东西,都是徐国公府送的,我正打算回来后再分送给大家呢。”
向氏面色僵住,“你少说这些没用的,当时不方便,你们不会等一会儿啊。还有,徐国公和长公主是何等尊贵的人,如何是你攀附得上的人?”
自从算命的说向氏这次一定生儿子,她在侯府几乎是横着走,就连安和郡主也要让她三分。听到江云康要把责任往她身上推,立马跳出来说话。
虽说承安侯府也有爵位,可这爵位和爵位之间的地位,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如今承安侯不过领着四品的官职,长子云帆也才刚入仕,在朝中几乎说不上话。
徐国公虽然官职也不高,但长公主深得皇上宠爱,时常进出宫闱,隔三差五就有赏赐送去徐国公府。
就是承安侯和江云帆都和徐国公府搭不上关系,孟氏等人就更不信江云康有这个本事。
江云康微微侧过身子,看着向氏道,“二嫂所言极是,下回再遇到您与母亲说话,我们一定在门口候着。我们也确实没攀附徐国公府,只是今日救……”
“够了。”
孟氏不愿再听江云康夫妇的解释,这段日子她烦躁得很,晌午下人来报,说三房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心里的火气一直压到现在。
冷冷地看着江云康,厉声道,“巧舌如簧,目无尊长,三郎真是好大的本事!”
“你二嫂不过是多问两句,就话里话外的讽刺,真当我们听不出来吗?”
“既然你那么不服我这个嫡母的管教,待会等老爷回来,再让老爷来管你。现在先去祠堂跪着,老爷没回来,谁也不许起来!”
林氏心里委屈极了,她摇头想要争辩,却看到夫君给她使了眼色。
江云康知道这会说什么都没用,嫡母教训庶子庶媳并不需要理由,她不开心,就可以随便处罚。要是多解释,还会被冠上顶撞长辈的罪名。这就是庶子卑微的地位。
他这会先去跪着,等父亲回来得知他救了徐国公府的县主后,他倒要看看,父亲会更厌恶嫡母几分。
江云康和林氏听话去了祠堂,等他们一走,向氏就撇嘴嫌弃道,“这庶出的就是不一样,还娶了商贾之女,连带着夫妇俩都没见识。”转头看向孟氏,“母亲,要我说,干脆把他们打发出去吧,省得往后我们跟着丢脸。”
孟氏抿下唇,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安和郡主看懂婆母脸色,浅笑插话,“三弟和三弟妹到底是江家的人,不管是不是庶出,这会撵出去,也逃不过一个江字。”
向氏还是没明白大嫂说的,还要说什么时,边上的江二郎拉了下她的手,不大情愿地闭了嘴。
就在这时,门房来报,说徐国公府的世子来了,特意上门求见三爷。
众人一听这话,联想到江云康方才的话,不由面面相觑。
向氏皱眉看向婆母,狐疑道,“母亲,难道三弟方才的话,都是真的?”
孟氏不知真假,但徐国公府世子都上门来了,再不情愿,也只能让小厮去喊江云康过来。
可话传到祠堂后,江云康听到徐放过来,跪着不动道,“母亲说了,父亲没回来之前,不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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