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一样。
霜鹂守了一夜。
殷予怀身子热了又冷,冷了又热,霜鹂折腾了半宿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她身体也不太好,能够熬到天微微亮,才睡过去,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她就倚靠在床边,靠着木板,手探进被褥下,牵着殷予怀的手。
原本是为了探知体温,后来迷糊之中睡着了,也就忘了拿出来了。
天微微亮了,顺着薄薄的窗户纸,透出微弱的光。
外面,鹅毛大的雪,下了整整一夜,待到破晓时,也终于也停了下来。一日一夜的雪飘着,地上的雪,也变成了厚厚的一层。
房间内,殷予怀躺在床榻上,身上堆了四五层被子。霜鹂躺在床阶的木板上,歪着头睡着了。她侧身睡在床沿边,守这殷予怀。即使姿势格外难受,但她的睡相很不错,眼眸平静地下垂着,如樱的唇掩住贝齿,手牵着殷予怀的手,即使在睡梦中,都未放开。
殷予怀缓缓睁开眼时,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他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抬眸就看见了侧睡在他床下,守着他的霜鹂。
他的指尖一动,突然像是触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眼眸怔了一双,殷予怀看向霜鹂那节露出来的皓腕。
所以,是...她的手?
霜鹂显然睡熟了,殷予怀沉默地将手收回来,默默地看着床榻下的霜鹂。
“咳咳——”殷予怀尽力掩住了,但是咳嗽声还是惊醒了霜鹂,霜鹂陡然睁眼,直起身子,恰好了殷予怀的眸对上。
“殿,殿下!”霜鹂有些慌乱,恍惚间觉得她应该又忘了什么东西。
直到手慌乱从被褥中抽出的时候,才猛地红了脸,她支支吾吾,突然有些说不出话。
殷予怀:“嗯?”他浑身没有什么力气,时不时还咳嗽两声。
霜鹂忙起身,整理好床褥,又往殷予怀背后垫上枕头。
她下意识想要去探一探殷予怀的体温,看一晚上过去,烧如何了。
手伸到一半的时候,才发现殷予怀那双绀青色的眼眸含笑地看着她。她手一滞住,还是红着脸说道:“我只是,只是想看看,烧退了没...”
“嗯,那你看吧。”
殷予怀闭上眼,语气很轻也很乖,整个人懒懒依在竹枕上,衣衫松散,露出雪白的一片。
霜鹂眨了眨眼,脸直刷刷地红透了。
她忐忑将手放到他的额头上,触碰到的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手比殷予怀的脸要烫多了。
过了许久。
霜鹂未动,殷予怀也没催。
只是轻声温和问了一句:“好了吗?”
霜鹂如梦初醒,陡然放下手:“好,好了。”像是发现自己的话有歧义,霜鹂忙解释道:“我是说,殿下,殿下的身体比昨日好了些,额头没那么烫了。”
殷予怀没有说话,淡淡睁开眼,给自己把起脉来。
过了半刻钟,轻微的咳嗽声惊醒正目不转睛看着殷予怀的霜鹂,她听见殷予怀清清淡淡地说了句:“嗯,好像是好了。”
这话像是对霜鹂说的,又不像是对霜鹂说的。霜鹂眨着眼,突然看见他向她望了过来:“谢谢霜鹂了,昨日如若没有霜鹂照料,孤可能就生死未卜了。”他语气虽然很清淡,但是眼眸却十分温柔,霜鹂一下子心恍若洒满了细碎的星光。
她好像从未被人这般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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