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眼眸在黑暗中格外的阴森,他没想到,三百年过去,现在仙门还有这么厉害的角色。
他记得当初能做到这些的,只有宛家长子宛源深。
但是宛源深早就为他妹妹死了。
随疑看着那入了窗的月光,像是明白过来,唇角带着冷笑:“茸儿,所以名字应该有宛和茸两个字。”
他再次拿起之前宋轻云给的名册,一眼扫下去,果真没看到里面有这两个字的名字,连同音的字都没有。
“不是三大仙门的人。”随疑将手里没价值的册子烧毁在手里。
抬笔在纸张上写了十多个可能的名字。
又将正缩在角落的乌龟捏到桌上,把它丢在写了名字的纸面上:“选。”
龟龟:“?”选什么?
他看它懵了的样子,指着那些名字:“那只笨鸟的名字。”
龟龟:“……”救命,我只是一只小乌龟。
龟龟受到了疯子扼住脑袋的威胁,只能任劳任怨地在纸张上爬着,最后累了不动了停在一个名字旁。
随疑将它丢在桌上,看着那三个字的名字,不由地想到她原形毛茸茸的一团,最后手指轻轻地落在那个名字上,沉声喃呢了声:“宛茸茸。”
宛茸茸拥着被子,又连续打了几个喷嚏,确定了自己可能只是染了风寒。
毕竟按照随疑那性子,不会这么嘴碎地骂她这么久。
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自己师尊,带着鼻音问道:“师尊你怎么来了?我好累就睡着了。”
宛无源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盯着她的脖颈看,漆黑的眼眸更是沉不见底。
宛茸茸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就看到自己脖颈上几点痕迹,暗叫不好,伸手抓了抓,装作不解地问:“怎么有红点,是不是有虫子啊?”
宛无源看她装傻,掌心握起,很好,三年不见骗人都面不改色了。
她没有注意到他不对的神情,伸手想把衣服给拢起,就注意到自己的右手腕居然有一朵雪白的小花
她想到之前在山洞里,自己身上长出的白花,急忙将右手藏在被子里,扫了眼四周,以为随疑那条小疯蛇,这么快就找来了。
但是看完四周,没看到他的影子,下意识地松一口气。
抬头看向宛无源,就见他了死死地凝视着自己,看得她头皮发麻。
她还有些心虚,故意说:“师尊,我想喝水了。”
宛无源看她黑亮的眼睛,理智稍微回归了些,紧握的手松开,没说话,只是转身给她倒热水。
宛茸茸正想手臂上的小花给弄下来,手刚碰上去,宛无源就把装着水的杯子递过来。
她不得不收回手,单手拿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喝起来,心里觉得自己师尊变得好奇怪,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身上的气势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余光看到他坐在床边,心里还有点害怕,下意识地往床内侧挪了挪。
宛无源看出了她的小动作,神情有些不悦:“你很怕我?”
宛茸茸总觉得三年不见,师尊变得愈发难以捉摸了,看他要生气了,急忙笑着说:“我只是睡得屁股疼,想挪个地。”
她脸上笑嘻嘻的,但是缩在被子里的手,不安地揪着衣服,在心里瑟瑟发抖,心想,师尊也变得好可怕啊。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宛无源没有这么凌厉过,除了她做了大错事会这样。
宛无源居高临下地瞧着她一脸防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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