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意,但这孩子虽不喜欢读书,却在作诗作文时总假“梦中所见”之名,默出写奇作出来。
汉代诗歌以乐府诗为主,五言诗也是近些年才流行起来,阿楚的汉诗储备实在匮乏,不得不胡乱编出“梦中遇一人名叫‘李白’”的话,把记得的唐诗宋词都拎出来,给诸葛玄布置的功课充数。
所幸诸葛玄并非迂腐之辈,阿楚写下的也都是流传甚广的佳句,虽然站在汉人角度难以适应这些诗体,但意味究竟都不差的。因此诸葛玄也只能一边称奇,一边感叹阿楚难教。
这孩子再三强调是“背默梦中仙人的诗歌”,在他阅后也要命人将写字的蔡侯纸焚烧干净,严禁流出,倒真像是能与仙人沟通一般。
令她单独作文呢,用语虽有种种不规范,词句颠倒,不合法度,个中观点却又分外有趣,实在不似此世中人。
他想了想,答道:
“阿楚之灵气,世间所罕见也。”
伏诚微微一笑:“胤谊谬赞。不过孩童贪玩罢了。”手却不自觉地捏住片柳叶,绕在之间玩弄起来。大约心情不错。
诸葛玄:……
“孩童贪玩”的阿楚还不知道两位长辈之间的对话。
她正举着伏诚给她定做的小木枪,在庭院中的空地上耍枪术。
系统:“抖、缠、扎……架住、后仰!哎,对——舞得好!”
婢女小红也给面子地称赞:“小主人的枪法又精益了。”
系统:“不错。系统可真是你的良师益友哪。”
阿楚笑眯眯地放下木枪,直接无视系统厚颜无耻的自夸,接过小红递来的茶杯,喝了两口,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阿七呢?今天怎么没见他来?”
“昨日被小主人打趴下了,今日可不敢来见您呢。”小红掩面笑起来。
阿楚摸摸鼻子:“阿七面子可真薄。”
“不是阿七面子薄,而是阿楚本领大呀。”伏诚背着手,从树木遮掩的小径缓步走出来。身后的诸葛玄捻须微笑,接上了伏诚的话:
“伏七已快而立,本是保护主人的侍卫,却败与垂髫的阿楚。他自知无法保护小主人,自然羞愧,无颜面对阿楚了啊。”
今日春光灿烂,伏诚与诸葛玄一前一后,穿过庭院中的一片嫩绿,显然心情不错。
小红匆匆对二位大人行礼,伏诚微微颔首,慢慢走到阿楚跟前,蹲下身来。
她正站在一棵桃树下,暖洋洋的日光照在桃花上,在小女孩脸上映出一簇柔和的浅红,显得粉雕玉琢,竟真如仙人孩童一般。
阿楚歪了歪头,与他对视。
她问:“既然知道无法保护我,为何不再寻我、同我练习,反倒羞愧不敢见我呢?”
“……”伏诚沉默了一会儿,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说:“阿七也是普通人呀。
武艺比不过三尺高的阿楚,一时难以接受,不愿面对,也是常事。”
阿楚撇嘴。
她实在不理解一些成年男性奇妙的自尊心。千年后的男人奇怪,千年前的男人也一样。
老天爷决定了她的出身高于阿七,于是阿七能恭恭敬敬地称她为主;她自己勤恳习武、日日练枪,武功高他一头,反阿七倒不乐意了?
“这就是男子啊。”系统凉凉地嘲讽。
“……”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始终被忽略的问题:尽管阶级矛盾远大于性别矛盾,这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男权社会。
她对系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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