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府都被你一手掌控了。”江屿笑道。
楚逐并不理睬他的调笑,从取出一块干净的绸布,细细擦拭起桌上的一个物件。
“这又是何物?”江屿左看右看,“一把残剑?”
楚逐不置可否,只顾着擦拭上面的灰。
江屿眼珠微转:“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把残剑是拾九铸的?”
见楚逐已是默认的意思,江屿不由得有些讶然,取笑道:“长公主送的精致香囊,我们王爷一眼不瞧便烧了个干净,拾九送的未铸成的残剑,我们王爷却将它当成宝贝似的,叫外人知道,恐怕要惊掉大牙。”
“行了,你不在前院,来这里做什么?”
江屿眼睛微挑:“既然王爷那么手眼通天,就猜猜刚刚宴会上发生了什么。”
楚逐直觉他有事相告,面色严肃起来:“怎么?”
他又不是神仙,怎知宴会有什么情况,方才墨萝嫣一直在这,他也无暇询问前院之事。
江屿道:“没什么,只是托秦将军的福,喝了一杯拾九添的酒。”
楚逐听到“拾九”二字,眸子立刻利了:“别卖关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屿倒是没想到他这么沉不住气,便将方才的事简单说了,不过他隔得远,并未听得两人说了什么。
楚逐闻言,只是沉默,一会后才道:“行,我知道了。”
江屿突然叹气:“我是真的不懂,你对拾九那小丫头到底是何想法。”
“哦?”楚逐倒是挺想知道在旁人眼里,他是怎么对待拾九的,“怎么说?”
既然他都问了,江屿便打开了憋了很久的话匣子:“说你对她好吧,你对她着实又不算好,总是让她出危险的任务,还常常责罚于她,明明她和长行、平黎他们做得一样好甚至更好,你也只奖赏长行二人,我们这些旁人看了都觉得她可怜。
“说你对她不好吧,你却又总是做出一些令我不解的事儿来。比如说有段时间,你一边派拾九出暗杀任务,却一边又派了十个暗卫暗中保护她,我还真是头一次见过一个影卫出任务,十个暗卫在背后偷偷保护的。这样也就罢了,过了一段时间你又把暗卫撤了,你这有一阵没一阵的,到底在玩些什么?
“还有还有,去年年底的时候,吏部的易大人看上了拾九,想要你将拾九送与他为妾,你只要把她送出去,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拉拢易大人,可以说是无本买卖,你却说什么也不干,你这真的是把她当影卫?”
“这样吗。”楚逐也没想到,自己在对拾九那般反复无常,其实,曾经的他自己也未能看清楚自己。
“岂止啊!你这阵子又把人家放在内院里宠,别人都在传你想要将她收为通房,可有此事?”江屿确实也有些好奇了。
“岂止。”楚逐低声重复了一遍江屿说的话。
这辈子,又岂止是通房。
这句话声音很低,江屿并未听到:“你说什么?”
楚逐不再回他,只问:“对了,我向你借的书拿来了没有。”
“自然拿来了。”江屿头疼,“你这堂堂摄政王不会真的被拾九那小丫头拿捏了吧。”
他与楚逐相识多年,府上的书楚逐早已看过,这次特意找他借书,自然不是因为楚逐自己想看。
是拾九那丫头在养伤的时候,闲极无聊开始读书,先是偷偷向长行借书,长行那里本来也没几本书,很快就看完了,长行便想办法去给她四处借书买书,楚逐知晓后,便让长行拿自己的书去给拾九,说是在外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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