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小院冒出个影儿,偷偷摸摸张望。
陆恒笑停了,抱着胳膊冷视着,他离院子不近,匆忙跳下树。
那人也像王二狗一般,朝院子里扔了个东西,陆恒猜是引狗的食物,果然片刻那院里响起大狗的一声短促熬叫,那人听见声更是壮起胆往篱笆墙上爬,等他快翻墙了,屋门开了些,余晚媱捂着衣襟探头朝外,正见一个男人从墙头要跳下来。
尖叫卡着嗓子眼里,她捂住嘴,正害怕的要寻地方躲起来,陆恒跃上墙头,手死死掐住那人的脖子将他摁在上面,让他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余晚媱张着眸仰视他,他好像往她这边斜了眼,然后便将那贼拽下了篱笆带出院子。
院外只听到惨叫求饶声。
“兄弟!我不知道你在家!我没想碰你老婆,我就是来串门的!”
“哎呦呦!你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真没想你老婆,我是来找你的!”
只可惜被打的更狠,之后陆恒便叫几个侍卫过来,把他拖走离远了处理掉。
余晚媱趿着鞋出来,提着胆子走到门边,正见她养的那条狗吃了有毒的食物,口吐白沫,四肢抽搐。
她骇然的站着,半晌蹲到地上看那条狗,手才摸到它的头,它突然就不动了。
这条狗她养了有两个月,刚买来时很认生,见着她就叫唤,后来被她养熟了,天天围着她摇尾巴,很黏人,还会帮她凶坏人。
就这么被毒死了。
陆恒跳墙进来,就见她红着眼睛蹲在狗跟前,沉默了些许,他道,“我来迟了。”
余晚媱从地上起身,垂着头和他面对面,未几扭身回屋,屋门没关。
陆恒犹豫了会儿,还是没立刻进去,这狗按理死了应该扔出去,但她养出感情,还是埋了好,陆恒招来几个侍卫,把狗带走照着人的规矩挖坟掩埋,顺道给它立了块木牌,然后便遣了侍卫去镇上集市照着他的指示去买犬。
他则在院里踌躇了片刻,慢慢踱到门口,跨一步进屋,即见她侧坐在床边,约莫是洗漱过,一身水汽,散着发比白日还温婉,其实她瘦了不少。
两人一坐一站,陆恒先说话,“那狗已经埋了,离这里不远,你想看明儿我带你去。”
余晚媱迟钝的点一下头,旋即又摇头,没说话。
陆恒薄唇抿直,一时也无话了。
余晚媱微偏脸,抬着下巴望他,接触到他目光,朱唇动了动,又别过去脸。
陆恒的手紧了又松,想上前又止住,退出门又不甘心,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今晚我不能走。”
余晚媱的睫毛颤了颤,下来床,绕到柜子旁,从里边抱出两床被褥,陆恒伸手接住,她垂着眼说出他们别后相遇的第一句话,“你去旁边那间屋。”
陆恒想笑愣是忍住,自觉的转出门去隔壁屋铺床睡下了。
余晚媱平躺下来,神情发怔,他赖在这里不走,她应该撵他,可她把他留下了。
她已不是顾窈,陆恒的夫人也没了,她不想欠任何人。
她却还是放任他在这里。
她一下闭紧眼,昏昏然入梦。
这一宿再无事发生,次日她醒来,身子算好的差不多,穿好衣衫出门时,边上的屋门开着,陆恒在墙头倒戳铁钉,已经围了一整个篱笆院子,要再有人敢爬墙,估摸得戳成刺猬。
他低头看她,正要说话,她旋身避让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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