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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赶紧牵住余晚媱准备出园子。
平昌侯夫人扯着她道,“您这就走了?那、那咱们这……”
“真有急事,拖不得,咱们两家的事儿往后再说吧,”傅氏抢回自己袖子,面上着急。
平昌侯夫人只得放她们走。
傅氏跟余晚媱上了马车后,才呼出气,感叹道,“这平昌侯夫人是个难缠的婆婆,我先前还当她好相处,哪知道她把子垣还当作孩子,连出门带侍卫这种事都操心,给她家当儿媳妇估计有的受罪。”
余晚媱眼睫轻动,手抬起绣帕遮住嘴巴,将笑意掩了去。
傅氏也没心情再提他们家,遣人去大理寺署衙寻顾明渊,知会他陆恒又遇刺了。
顾明渊便去都察院找了荀诫,将供纸秘密交给他。
马车上,傅氏挑了帘子往外看,“那些差役往陆家祖坟去了,咱们远远儿的跟着去瞧瞧。”
余晚媱翕动着唇,到底没有说不去。
马车转了道,轻缓的跟在后面,没行多久,马车停在路口上。
余晚媱往那墓地看,只见那些刺客围着陆恒追砍,陆恒的肩背上都有血痕,他似体力不支,节节后退,最终退进了墓地里,他的身影被墓碑挡住,只瞧着刺客们步步紧逼,手里的刀也愈加凶狠的砍杀,余晚媱木木的盯着那墓碑看,上面刻着陆余氏恭人,那是陆恒为她立的墓碑,他以为她死了,后来发现她活着,也没有拆穿她,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将她还活着的事公布于众。
差役们追赶进了墓地,那些刺客不及差役多,和他们厮杀了近小半个时辰,死的死逃的逃,只让他们抓到两个活口,那片墓地也遭踩踏,差役们满地搜找,都没找到陆恒。
这时他们也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部分差役火速撤出墓地,仅留一部分还在找寻。
傅氏看他们撤出来,忙探头询问,“你们没找到瑾瑜吗?”
领头差役抱拳道,“回老夫人话,小的们在当中并未发现陆侯爷踪迹,只恐陆侯爷遭刺客掳劫走。”
傅氏身子一抖,那差役便领着人赶回兵马司交差了。
傅氏濡湿着眼睛,“那孩子活不成了。”
余晚媱紧攥着手指,目光还定在那片墓地,很难想象,一个朝廷重臣,竟然会被刺客明目张胆的刺杀,他孤身应敌,若真被刺客劫走,还有什么活路可言。
可是他死了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早已不是夫妻,她也不必仰仗着他而活,她曾说过永世不见,他死了,她还活着,不正好应验了这句话。
“母亲,我们明个出发去青州吧。”
她太想养父养兄他们了。
傅氏连说几个好,最终没忍住流泪,慌忙让车夫掉头回府。
待这里人散尽,那座墓碑后方地面忽的开了一方洞,陆恒从里面爬出来,躺在地上喘气,肩背血肉模糊,他已经没有气力了,只希望这次能扳倒王家。
当天正午,陆家几位族老一同前往刑部,将陆恒出外祭拜亡父,在墓地遭刺客劫杀的事告了上去,要求刑部追查凶手,陆恒身份尊贵,虽在丁忧,但也是位侯爷,且不说他的大理寺卿职务只是停职。
凡涉及官员案件,刑部都得和都察院协理,陆恒这案子也不例外,两司通了气后,在第二日早朝时,都察院荀诫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将陆恒转交给他的供词呈了上去,直指王泽铭和王泽选买凶杀朝廷重臣,刑部尚书也递奏折称陆恒在祭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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