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过来,男俊女美,甚是登对,陈氏先心底不适,面带笑道,“晚媱跟我们坐一辆马车吧,他们爷俩坐一块。”
余晚媱点了点头,要过去。
陆恒道,“她同我坐一起吧。”
陈氏一愕,旋即道,“那我坐老爷的马车,璎儿同你们一起,小年轻坐一起也说得上话。”
陆璎站了会就有些喘不上气,气呼呼的冲陆恒道,“大哥哥还不来扶我!”
分明是撒着娇的。
这对兄妹相处给余晚媱的感觉很怪异,余晚媱自己有哥哥,小时候跟哥哥很亲,长大后便和哥哥避嫌了,平日哥哥甚少进她闺房。
也许这就是金门绣户和平民的区别吧。
陆恒勾起唇,“我要是真扶你,你又会耍滑头。”
陆璎哼哼着,搭两边丫头的手,磨磨蹭蹭上马车,她身体不好,马车上备着小榻,她先靠上去,留了两边的长凳,正好能隔开陆恒和余晚媱。
陆恒先踩着木凳上马车,转头朝余晚媱伸手,“上来。”
陆璎那双杏眼眯住,心里憋着坏。
余晚媱只犹豫了片刻,抬起细指搭了一点他的手心,并没有想借他的力,可是他握住了她,那力道大的几乎能将她提起来,她便任他托着自己上马车,好在她站到车板上,他立刻放开手,俯身坐到左侧的长凳上。
没得选,余晚媱只得往右侧长凳上坐。
陆璎这时朝那马夫递了个眼色,马夫趁他们不注意踢到马上,那马便受惊般撅起蹄要跑。
但车里余晚媱还没坐下,这么大动荡,她根本站不稳,腿一软,身子往对面扑去。
陆恒伸臂揽住她,正正好跌坐到她腿上,两人近的差点亲到,双目也不可避免的对上,她仓促移开,要起身,孰知腰被他圈紧,她的两只手抵在他肩头,勉强和他拉开了些距离。
陆恒略皱眉,旋即扭过头,对那马夫道,“府里不养闲人,管不住马就自己走。”
马夫急忙勒住缰绳,勉强制住马,陪着笑道,“世子爷甭生气,这马吃过食后兴奋,奴才打它几鞭就老实了。”
陆恒懒得听他啰嗦,关上车门,才从余晚媱腰间撤开手。
余晚媱压着嗓音,“谢谢爷。”
仿佛在陆恒耳边呢喃,带着黏意,他手指微曲起,转而一派平静。
余晚媱急忙下地,规整的坐到长凳上。
只有陆璎一人生闷气,暗恨这嫂子真会接巧力,在她跟前装傻充愣,反正也活不过今天了,看她能蹦哒几时。
——
马车一路驶到英国公府,早有下人候着,迎了几人进正门,甫一入内,便觉出富丽堂皇,这座府邸比陆家要大,仆从在每个路道等候,自有体面的婢女引着他们入内宅。
过曲栏时,一个着桃红色袄衫的丫头过来,冲几人弯身,笑盈盈道,“碎玉苑搭了戏台子,正热闹呢,夫人问了好几次璎姑娘,可算来了。”
说着引他们转进碎玉苑,隔着那道雕木古钱纹描金格子门,就听到咿咿呀呀的戏声,是南地颇有名气的海盐腔,唱的是《黄粱梦》,正唱到“睡朦胧无多一和,半霎儿改变了山河。1”
余晚媱不自觉在心底默念出后半句,“兀的是黄粱未熟荣华尽,世态才知髩发皤。2”
这样熟悉的唱腔,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陆恒和陆韶安被小厮请到男客桌,长廊挂着珠帘,半隔着女客,此时都在听戏,倒听不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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