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纸药方,走上近前,冷着脸道:“你爹谋害朱二爷,也有你的份儿了?”
“什么谋害?我爹爹决不会做这种事!你……你莫要血口喷人!”温苓又气又怕,眼看着朱宝山大步逼近,不由得两腿发软,兢兢后退。
她早知朱宝山看自己眼馋,曾派媒人来温家说姻缘,却被自己婉拒了。后来还趁父亲出门,几次三番来医馆找她。奈何她性子太烈,终究未能得逞,不禁怀恨在心。
温苓本以为自己几次回绝,此事便当作罢了。万万想不到朱宝山竟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借故陷害父亲,然后再对自己……
一想至此,温苓满心苦寒,欲哭无泪。早知如此,还不如应了朱宝山的提亲,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般下场!
“山爷,这不关苓儿的事。她一个小姑娘,懂得什么?”温长安苦苦哀求,只差跪在朱宝山面前了。
“住口!”小厮反手就是一耳光,“山爷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儿?”
“你——”温苓见父亲受辱,心如刺血,忍不住想冲上去。可一看朱宝山拦在身前,只得将满腔血泪生吞下去,咬牙道:“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爹?”
“温姑娘的意思,是要私了了?”朱宝山眯起眼睛,垂涎之意,已是昭然若揭。
温苓心里万般作呕,可为了父亲的性命,也只能忍泪点了点头。
“朱宝山,你这禽——”温长安忍无可忍,一声怒吼,便要扑上前去,却被小厮一脚踢倒在地。
“温氏家产,尽数抵入朱家,包括你。”朱宝山冷笑道,拉起温苓的手腕,在掌心细细摩挲着。
听这意思,自己并不是嫁给朱宝山,而是卖入朱家为奴。到时定会受他百般凌/./辱,如今是想也不敢多想……
温苓忍着他的触摸,紧闭眼睛,才不至让泪水流出来。此际此刻,已然万念成灰。
“哪来的畜生东西,光天化日之下,也敢仗势行凶!”
桥上突然传来一声冷喝,宛如沟壑翻巨浪,平地炸惊雷,众人无不惊了一跳,齐齐往桥上看去——
桥中央立着一纤瘦人影,一身黑底金花的捕快服。却是脸色惨白,喊完这话,便扶着阑干气喘吁吁。
来者正是萧凰。
温苓心头一颤,想不到萧凰真会找到这里。心想叫“他”不要插手,又怕“他”当真离开了自己。九转回肠,却半个字也说不出口,只是方才绷了半天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刷地直流下来。
“你是?”朱宝山皱了皱眉,只因萧凰在衙门里默默无闻,竟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
“山爷,这不是花魁上将吗?衙门里那个吃闲饭的白脸小太监。”一小厮笑说道。
“哦,就是那个……七曜上将?”朱宝山这才有些印象,不禁冷嗤了一声,心想县令都不敢在自己面前放一个屁,区区一个卑如蝼蚁的小捕快,怎敢在此口出狂言?
“你既是衙门的人,怎不懂衙门的规矩?”朱宝山斜睨着她,心想什么时候该问问捕头,安个罪名办了这小子。
“什么衙不衙门的,我萧凰就是衙门!”萧凰移步走近,虽身子摇晃,脸色苍白,眸中却已迸现杀机:“放了他父女二人,滚回你朱家去!”
众小厮听她如此放肆,着实吃了一惊。平时这萧凰一副柔弱相,如今竟敢对山爷破口大骂,怕不是失心疯了?
“好,好!”朱宝山怒极而笑。自打得势以来,还不曾有人对他这般顶撞。一时间恶向胆边生,粗暴拉过温苓,放声道:“小太监,今天我就当众办了她。让你看清楚,这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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