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文学网提供的《女尊之怜卿记》19、学医
那是一方狭长的蓝绫锦盒,文人多用来装书卷字画,此刻端正地摆在妆台中央。
盒子分量也不沉,开阖处有两枚样子精巧的铜扣。
除了接过锦盒时低低道了声谢,回城北的一路上林知秋只抱着这锦盒闭目不语。
裴出岫于是也在轿中静静阖上了双眸。
一掌之距,咫尺天涯。
林公子伤了身子盲了眼睛,在她面前便如大多数病患一样脆弱温顺,是以她时常忘却他曾是那个少有才名的高门公子。
他的聪慧明锐令她惊叹,却也令她更心思怅惘。
如今在他眼里,她恐怕已成了不近人情、轻贱人命的冷血大夫。这规矩背后的渊源又岂是三言两语能为外人说清道明的。
知晓内情之人如太皇君、歧王殿下甚至陛下,瞧她的眼神总是或多或少地带着歉疚与怜悯。
她宁肯缄默,也不愿在身边人这样沉重的目光下生活。
更何况这些日子与林公子相处之时,她常失去医者应有的冷静自持。裴出岫心知,无论自己是起了何种心思都非常不妥。
是以,面对林公子时,她唯有缄默。
轿子停在宋府宅院门前。
裴出岫在昏暗的软轿内睁开双眼。身旁的男人脊背挺得笔直,依旧一动不动地静默坐着,可他攥着怀里锦盒的手却在微微发颤。
望着他面上压抑隐忍的神情,裴出岫心下又沉倦地叹息。静峙许久,她缓缓靠近男人欲伸出手,他似是向后微微瑟缩了些许,她的动作略一顿停,微抬起的双手在昏暗中攥紧着垂下。
“林公子……”她装作若无其事地低声唤他,“调养身子的药,明日一早阿福会送到此处。以药熏目的法子与避忌,我也会一一写明交给服侍您的仆从。”
闻得此言,男人眼睫颤颤着睁开了乌黑眼眸,苍白的嘴唇轻抿着吐出几个字。
“出岫小姐,请让我留在您身边侍奉可好?”
裴出岫的眼眸中飞快地闪过一抹诧异,这还是男人第一次当面直唤她的名字。按捺住心底一瞬翻涌起的复杂情绪,她淡淡地沉声开口道,“林公子切莫说这样的话。裴某并非那等挟恩图报之辈,你也不该为了报恩而勉强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眸,又接着说道,“养好伤势,珍惜自身,便也算不负你我这段医缘了。”
“为您做奴仆,是知秋心甘情愿的,并无勉强。”
男人的脸色苍白,嘴唇颤得厉害,却仍努力扬高了声音回应她。
裴出岫抬眸望向他,静默片刻,忽的轻笑了一声,语气淡凉道,“即使初时我并不愿救你,便如今日的铃兰公子一样。”
男人闭了闭眼眸,苍白的嘴唇又颤,“出岫小姐定然有自己的缘由。”
他竟不怨她。
裴出岫难得眼眶微涩,口中发苦,可却仍旧佯作戏谑地说,“若我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缘由,不过是因着相貌粗陋,曾被勾栏公子抛弃。其实裴某并没有林公子想得那样深明大义,只是一个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寻常女……”
她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面前的男人簌簌地落下泪来。
他神色凄楚地捂住胸口,声音含糊着哽咽,“知秋的确盲了双眼,但心却并不盲。”
她心中钝痛,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男人紧咬着嘴唇,低低地泣。过了好一会儿,裴出岫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似低哀的叹息,“出岫身边并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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