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褒赞统统汇聚在容怀一个人身上。
白梦溪难受极了,他觉得这个世界仿佛出了些错误,他有一次梦见在极限突破综艺里受到所有人关注的是他,容怀从那个时候开始就走下坡路,甚至被雪藏,而他不仅站在娱乐圈巅峰,还和舒子鹤拥有一场世纪婚礼。
但梦醒之后,面对的却是惨淡的现实。
他原本保养得当的的双手在山区劳作中生出厚厚一层茧子,因为海拔比较高他皮肤黑了不少,原本纤细的身体也变得胖起来,每每对着镜子,他都不敢相信那是他自己。
他这么努力,终于换来了协会的认同,然而容怀获奖的消息,又将他打入谷底。
现在他是真心实意的后悔了,他不应该自炒“小容怀”,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拿他们对比嘲讽。
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现在天天酗酒动辄发怒动手的舒子鹤,和他梦里梦见的对他百依百顺,根本不一样!
起初白梦溪还指望舒子鹤帮他还赔偿金所以一直忍让,直到虎鱼法务部给他下了最终通牒,这周之前如果不还钱,就要把他告上法庭。
白梦溪在卧室找到醉成一滩泥的舒子鹤:“子鹤,虎鱼赔偿金这周之前就要还清了,不然他们就要告我,你之前卖过股份不是卖了三千万吗,能不能先借给我,我把钱还了?”
“钱?”舒子鹤一听到钱,眼球迅速爬满血丝,他把掌心攥着的银行卡扔过去:“拿去拿去!都拿去!”
白梦溪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见舒子鹤下一句:“里面一分钱没有,一分钱没有!”
宛如坠冰窟,手脚的温度瞬间褪去,白梦溪颤抖的嗓音问:“里面的钱呢?”
舒子鹤反复呢喃着,“小宝,小宝,舒子宝……”一声比一声狰狞。
舒子宝本身身无分文,也没有银行卡,他的支付系统绑定的就是舒子鹤的卡,从新闻上得知舒子鹤卖了股份,他第一时间就把里面的钱提了出来。
白梦溪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他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榨干。
从前舒子宝偷拿容怀的钱,毕竟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站在制高点帮着劝过容怀,劝他不要小题大做,但现在他却恨不得提刀把舒子宝砍死!
痛恨、懊悔和绝望,就像海潮一样把他淹没。
白梦溪还不上赔偿金的消息在一周后登,将他告上法庭,法庭判决白梦溪变卖房产和车辆,甚至连他最宝贝的钢琴也没有保下来。
舒子鹤和白梦溪只好回到旧城区的住宅。
可是那里是容怀的房产,他一早就让人把里面的东西清空,把门锁换了,然后挂在网上出租给了一对小夫妻。
小夫妻听见门锁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打门一看,竟然是两个邋里邋遢的年轻人。
两人傻眼了,这才知道他们已经无处可去。
他们只能拿仅存的钱到最破旧的小区租了个房子,舒子鹤空有高学历但他声败名裂,大型企业里没有人想用他,他只能在小企业里面干销售每天昏天黑地的陪客户喝酒,年纪轻轻就大腹便便还得了高血压。
白梦溪只会弹钢琴,其他什么都不会,但他就是想当钢琴老师叫人弹钢琴都办不到,机构里不想任用他这种品行恶劣的人,他单独揽人也接不到活,每天只能做做临时工发发传单。
两个人挤在破旧的屋子里生活,偶尔在新闻或是流媒体上看到容怀,再看看自己,就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直到半年后某一天,舒子鹤接到一通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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