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风说完,等着秦烟作下一步安排。
秦烟搁下茶盏,问道:“可查清楚了他们有多少产业?”
纪南风接着道:
“他们的产业主要是在上京城,在扬州也布置了一些,但不值一提。”
“除了原本是夫人名下的上京城西市和东市各两条街的铺子,和位于南郊的两座庄子外。他们这些年又新拿到了南市的几间铺子和西郊的一个庄子。”
闻言,秦烟轻笑了一声。
“不错嘛,秦相家底还算丰厚,也怪不得,秦念能随手包艘画舫游湖了。”
当年秦相进京,置了宅子后,是勉强凑齐了迎娶母亲的彩礼。而那些彩礼,也被母亲跟着嫁妆一起带回了秦相府,贴补他们的家用。呵,如今倒是发达了。
“昨日秦念的游船,冲撞了皇子。公主还有太子殿下,要是他们没了闲钱包船游湖,也就不会有昨日那般烦心事了。我们就勉为其难帮秦相消除隐忧。”
“纪先生,安排下去,不论是西市、东市还是南市的铺子,南郊的庄子,还是西郊的庄子,上京城他们的产业,他们都不需要再留在手中了,也免得给他们添烦忧。”
纪南风领命,复又开口道:
“主子,自余庆丰入京,又有几波人在查我们。”
“无碍。上京城,天子脚下,有什么能瞒得住,咱们大大方方办自己的事就好。”秦烟语调淡淡。
“纪先生,你尽管放手去做。”
纪南风领命离去——
秦烟抿了一口茶,忆起昨日的事,眉头轻蹙,向一旁的沈莹开口道:
“让淮叔过来。”
不多时,沈淮进来。
“主子。”沈淮行礼道。
秦烟颔首,问道:
“淮叔,当年母亲同安阳长公主,交换了信物?”
沈淮闻言便知道主子提的是订婚的信物,初回上京城,京中传言永定侯府谢世子悔婚时,沈淮就将当初的信物找出,准备好了。
“主子,那是一方白玉螭形玉佩,现在库房,要我取过来吗?”沈淮问道。
“不必。淮叔,代我将其送还永定侯府谢世子。”秦烟语气微冷。
沈淮领命退出去,心中微叹,曾经那也是对金童玉女,但,也是有缘无分——
西山太子府。
今日一早,钦天监来人禀告太子,昨夜观星的情况不乐观。
朝会散后,太子封湛将召左右相,户部尚书至立政殿议事。
去立政殿的路上,户部尚书杜贤心中打鼓,额上冒着冷汗。
杜贤能调任京中,任户部侍郎已是祖上烧高香。哪知,才入职,上峰就被以贪墨论处,自己走了狗屎运,一跃而上,成了户部尚书。
但他这个尚书可不好做,户部尚书在六部的地位不如兵部和吏部那般重,且自己手下还有个员外郎是兵部尚书的嫡长子,那贺公子好好的兵部不待,非要赖在他户部,不是给他添堵吗,他还得供着,生怕得罪了这位贵公子。
而昨日七夕,自己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杜灵,在千水湖冲撞了皇子公主,还有太子。今日一早,太子府来人送了一套《颜氏家训》到杜府,太子殿下应该是昨日的事情多有不豫。
想到这里,他瞄了一眼前方的右相,也都是右相那二女儿,带着杜灵闯了祸。
不过自己能当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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