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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么不开心。”李观复将椅子向后移了几公分,手机靠着桌面台灯,借着明亮的白光打量余恭,“谁惹我的宝宝不开心?说说看,我有没有能出一份力的机会。”
“没有。”余恭知道他在逗自己开心,可现在他是真的开心不起来,“唉,我又要搬家了。”
“搬家?”李观复知道他意思是换房间,察觉也许是出了什么问题,询问余恭,“你想在电话里谈一谈,还是我现在过去?”
“你别跑一趟了,没必要。”余恭把耳机充电器挨个放在包里,“我以为这个酒店挺安全的,没想到信息还是泄露出去。这个星期一直有一个戴帽子的男的过来开我房门,今晚下工我不是回酒店吗,门被锁住了,七八个未成年一直输密码,也不知道想进来还是想干嘛,门就被锁了,我差点进不来。”
床头有一包新开的纸巾,他记得很清楚,昨天专门数了下还剩七包。然而此刻却不翼而飞了两包,位置还变了,不知道被谁拿到了玻璃茶几上去。
余恭缓缓抬头,扫视了一圈屋子。房门没有关上,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毛骨悚然,总觉得在这个房间里还有一个让他根本不清楚的存在,就那样默默的盯着他,和他共存一个空间,就像……鬼。
李观复隔着屏幕也看出了余恭面色发白,越是这个时候他越不能问,问的多了,只会增加小鱼的心理负担,让他更疑神疑鬼。
电话那头有李观复陪着,余恭心里踏实多了。他将整个屋子看了一遍,所有大的摆件都没有变化,走到洗衣机旁边,他屏住呼吸,猛的把盖子打开。
里面没有蹦出来一个人,也没有一张猥琐的脸。
余恭松了口气,正觉得自己想太多,转头瞧见衣服框里他昨晚换下来的脏内裤不见了。天灵盖忽然一凉,整个人像在大冬天泡进薄荷水,毛孔里直钻冷气。
“我内裤呢。”心脏怦怦跳个不停,他弯腰在框子里找了一遍,发现不止昨天的脏内裤没有了,就连今早换下来的袜子、背心也没了。
不仅如此,当他的手翻到其中一件东西,刚看清是什么,他就喘着气一下扔了出去,“有人进来了!”
李观复虽然没看太清是什么东西,但凭借飞出去的形状以及颜色,他也看见了,那竟然是一件粉红色的胸罩。款式很老旧,还有些许变形,不知道在框子里存放了几天,就这么和余恭的衣物混在一块。
“小鱼,报警。”李观复无法让余恭一个人,拿起手机跟外套,这就从电视台办公室出去,“我现在过去,你先报警,然后去一楼大厅等我,尽快。”
余恭还没讲话,手机忽然跳出低电量提醒。
灵异的事情下一秒钟发生了,明明还有20%的电,屏幕去刷一下变得漆黑。
“老公?”余恭飞奔过去企图重新开机,然而怎么做都无济于事。就在同一时间,一阵阴风吹过,门砰的关上,将他困在了房间里。
余恭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面,环顾四周,从桌上拿起了小美的卷发棒缠在手上,当防身武器:“谁,出来!”
屋子里一片死寂,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任何声音。他想到经理说的那件事,缓缓一步一步走向大床,越到床边,心脏跳得越快,在这个夜晚他头一次感觉到一种恐惧——小美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的衣物和他的放在一起,她很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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