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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被人掐住,李观复一点点压下去举起的牛奶杯。
片刻,从李燕郊手里头夺过,咔一声搁桌上。
液体在杯中晃荡好几圈,李燕郊心凉了,李观复话也问他了:“老子?炎炎,谁是老子。”
“……”少爷委屈巴拉低下头,跟他爹一比小巫见大巫,哪敢造次。
余恭瞧着父子俩,正想劝劝李观复算了。
他嗓音又下去一个八度,隐隐愠着怒:“说清楚——李燕郊,谁是老子?”
不服软不行,李燕郊心中百般难过不服,被李观复一句话压顶,看余恭一眼,还是拽紧了裤子,嘟囔着说:“您,您才是老子。”
“那你呢。”李观复又问。
“……”李燕郊实在摸不清他爹到底要干什么,又不想让余恭看笑话。
狠狠一抬眼睛,扔下句“我是外人是屁行了吧”,摔门跑掉。
关门声将承重墙一震,余恭看向门口,站了起来:“用不用?”
“不用,让他去吧。”李观复方才那一巴掌用了太大力气,头发乱了,垂在额前,眼角不知何时生出一条细纹,整个人沧桑许多。
他重新坐下,望着那一笼凉透的烧麦,眸光黑沉失望。
余恭犹豫着来到李观复身边坐下,握住他一只大掌揉了揉,将人额前的碎发整好。
“你昨天刚告诉我,别跟炎炎一般见识,今天动这么大的火干嘛呢?”
温香软玉在侧,又好言相劝。
李观复心中的怒意一点点被温泉水浇灭,长吁一口,拿起奶。
乳白液体挂杯又转了一个圈,想起他儿子骂余恭那些话,压着起来怒火又顺脑子蹿上头顶。
玻璃杯咔嚓砸桌上,他咬牙怒骂:“给他惯的,真是无法无天了!”
余恭瞧着那无辜的玻璃杯炸开一条裂缝,心里叹气。
最后只握紧了李观复的手给他顺气,什么都没说。
李燕郊他妈的事自己一点都不知道,李观复不跟他说,他也不问,毕竟儿子是人家自己的,他没资格掺和。
可今日这事一出,只怕是李燕郊视他为眼中钉,更容不下他。
横竖,还得躲着。
……
在家待一天,余恭给助理发的信息,让她在昨天那个入口等,这就准备出门。
李观复电视台8:30之前到,时间也差不多。
两人一起出的门,谨慎起见,余恭还是走后门下去,留了李台长一个正门,方便他开车。
早晨空气好,这边就依山傍水,比其他地方都要清新。
处理跟司机站在保姆车旁边等老板,一抬头,却见一辆豪华大气的商务车从盘山公路下来,车牌A开头,三个连数,挡风玻璃中挂着一张同州电视台出入证,正中央还摆着一只水晶的国徽,扑面而来的根正苗红。
“这车真好。”司机小声跟助理说,“可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我也觉得见过。”这一带是下坡路,车子本来行驶的就快,助理也没看见开车的是谁,“不过也不稀罕,能住这种地方的人肯定非富即贵,余老师不说咱也别问,省的知道多被灭口。”
司机呵呵笑了两声,说:“有道理。当官的都不喜欢被人知道那么多,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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