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想做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笑着笑着,少年即位的天皇宇多突然伤感地叹息喃喃自问:“就算你保护了我的安全,但我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多久呢?”
他的权力在一点一点流失,可他再也提不起兴趣去和藤原争夺权力了。
好像几年前从藤原逼迫他立新生的皇子为太子那天开始,他就直观地开始对藤原基经有了胆战心惊的恐惧。
那可是废黜阳成天皇,让光孝天皇临死前还要刻意叮嘱服从的摄政关白。
长泽时礼轻轻提醒道:“是您放弃了它。”
否则从入朝开始就站在公家这边抵制藤原的长泽时礼不会在几年前公然挑衅神道教,也不会和藤原基经光明正大对峙朝堂。
说白了,就是上面的人摆烂了,长泽时礼这个曾经和藤原基经平起平坐的太政大臣也跟着摆烂了。
“……是啊。”宇多天皇再次苦笑,“是朕辜负了你的一片苦心。”
为了替他抢权,长泽时礼几乎把京中贵族得罪了一个遍,明明就要到了关键时刻,却是他这个君主率先退却了。
长泽时礼得寸进尺:“那么您要不要考虑一下补偿臣一道谕旨?”
宇多天皇哭笑不得,“你说。”
那人毫不客气,语气轻松地说着似乎早就想好的话:
“如果有那一天,希望陛下能革去臣下咒术首席、特级术师封号,并从护京术师中除名。”
咒术首席。
特级术师。
钦点护京术师。
这都是光宗耀祖的荣誉,并且全都是钦赐谕旨封的,是长泽时礼凭借自己的力量拿到的成果
宇多天皇惊讶道:“为什么?”
“舍去这则束缚,我才能更好的保护一个人,陛下。”咒术师的笑意盎然地说着,宇多天皇能看见他眼里少见的温柔。
“否则就会有人拿这些身份来约束我了。”
“而没有这些约束,你就可以放开手脚了是吗?”宇多天皇笑着摇摇头,“朕答应你了。”
…
殿内藤原基经在高台上等候已久,大极殿上能站在天皇身边的只有这两位权臣。
“陛下。”
等宇多天皇落座后,下首的贺茂忠行躬身请示,“时间已经到了。”
宇多天皇颔首:“开始。”
贺茂忠行领命退下。
站在天皇身边的长泽时礼眯着眼在下面的文武百官里环视一圈,果不其然在天元身边发现了曾经见到过的咒力气息。
着禅衣而立,站在天元身边的一个佛教术师,正半低着头,偶尔会偏向殿外的方向,似乎在看什么。
羂索。
“菅原大人在看什么呢?”殿上,雪鬓霜鬟的老人笑眯眯地说道。
“随便看看。不过这么重要的事,基经大人居然没有把你的宝贝儿子也带来,令人稀奇。”长泽时礼收回目光,无所畏惧地怼回去。
藤原基经笑着摇摇头:“这是个危险的事情,时平还小,来了也只能添乱啦。”
“是吗?二十多岁还没基经大人您一半大,确实很小。”长泽时礼笑着说道。
“就是可惜,这样壮丽的盛景他要看不见了。”
殿上的朝臣对两位权臣阴阳怪气的对话垂首低眉权当看不见听不见,免得自己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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