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音捶他:“事在人为!你想不想姐姐过好日子?”
顾亭远当然是想的。
但他没有妻子敢想。
惭愧,他心中自
省。更觉一团火光在胸中绽放光芒与热度,他抱紧她道:“都听你的。”
她便是如此,总能给他的生活带来莫大力量,他真是爱她的热情。
过了几日。
陈宝音打算邀请张瑾若来家里吃饭。
要抓住这个人,首先得看看他配不配。纵然他看上去知恩图报,但兴许别的地方不好呢?总得瞧瞧他配不配让姐姐托付终身。
“太太,张将军来了。”仆人来报,“送了一车西瓜,人在府外站着呢。”
陈宝音一愣,站起身道:“怎么不请进来?”
正要请他来家里。这可巧了,省了事。
“他没说进来。”仆人也愣了一下,“他只说,让太太尝尝瓜甜不甜,若甜就给他回个话儿。”
陈宝音一思索,就明白了。
“去,请人进来。”
张瑾若知道顾亭远今日不在家,担心不便拜访。
有什么不方便的?
“姐姐,张将军来了。”她走到院子里,喊了一嗓子。
顾舒容正带着宝蛋儿编花绳,闻言一愣,站起身道:“他来做什么?”
“送了一车西瓜。”陈宝音说道,“咱留他吃饭不?”
现在没到饭点,但张瑾若来了,坐一坐,说会儿话,就快到晌午了。
“都行。”顾舒容说。
陈宝音笑道:“那我便留他了。”
顾舒容收回视线,低头继续教宝蛋儿编花绳。心里寻思,他怎么还把客套话当真了,常来往呢?
他是将军,他们顾家可只是个小官儿。虽然顾亭远是状元郎,但哪一届科举科举不出个状元郎?放在京城,不稀奇。
“孩子太可怜了。”想来想去,顾舒容只能归因于他想有个走动的人家。摇摇头,心里叹息一声。
张瑾若被下人引着走进来,拱手道:“顾夫人,阿姐。”
他今日换了身打扮,倒不如上回的锦衣云靴那般体面,穿着布衣布鞋,很是朴素。
但这朴素打扮丝毫不掩他的秀丽挺拔,他身上有种世家子弟的清高与散漫,仿若粗布包裹的玉石,依旧夺目。
“你今儿怎么来了?”顾舒容问道。
张瑾若笑着看过去,回答道:“皇上赏了一车西瓜,我一个人,哪吃得完?想着姐姐或许喜欢,便推来了。”
话落,陈宝音眯起眼睛。
顾舒容也觉出些异样,但她没多想。他们差着那么些年纪,她怎么也不可能多想的。
只道:“你也太客气。自己留着吃,不是很好?西瓜是耐放的。”
张瑾若只是笑。
“口渴不渴?进来坐吧。”顾舒容便道,转身率先走进屋里。
既然他将西瓜都推来了,她再说那许多也是白说。他有这个心,便待他好些就是了。
陈宝音已经使人泡了茶。
家里仆婢不多,家里人惯来是自己伺候自己,但张瑾若乃客人,顾舒容便与他倒了一杯。
“多谢阿姐。”张瑾若接过来。
陈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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