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瞧了,娘戴的那个手镯,分量不轻,看着做工也细致,得几两银子才能买下来。家里除了宝丫儿,谁买得起?
大哥买不起,他分到手的十两银子,当场就给宝丫儿了。而自己分到手的十两银子,给了宝丫儿五两,还剩下五两。难道要用这五两去孝敬娘?
以陈二郎对杜金花的了解,她做不出来那种事。娘最骄傲的,别人给她才要,从不稀罕问人索要。
“是啊,宝丫儿手里有银子,她买得起。”孙五娘嘟哝着,往床边一坐,挤挤他,“你里边去。”
心情有点不好。也不是烦宝丫儿,更不是怨婆婆,就是有些不是滋味儿。
“宝丫儿真孝顺。”孙五娘滋味难言。
陈二郎笑了一下,说道:“是,她孝顺娘。”
“咱要不也孝顺娘点儿啥?”孙五娘问。
陈二郎扭头看她:“你想咋孝顺?”
另一边,陈大郎和钱碧荷回了屋,也说起话来。
“咱给娘做身衣裳吧?”钱碧荷道。
陈大郎闷头坐在桌边,想了想说:“娘会怪咱们乱花钱。”以杜金花的俭朴,多少年了没裁衣,如果他们给她做一身衣裳,一定会被骂。
钱碧荷细声细气地道:“宝丫儿给娘买银镯子,娘也怪她了吧。”
听完,陈大郎愣了一下,而后沉默下来。
“做一身吧。”陈大郎道。宝丫儿都不怕被娘怪罪,他们为什么怕?
钱碧荷点点头,又道:“给宝丫儿也做一身吧?她今日进城,并没给自己买什么。”
“嗯,也做。”陈大郎道。宝丫儿心好,对他们也好,他们不能没有表示。看着钱碧荷,他道:“你辛苦了。”
钱碧荷轻轻摇头:“不辛苦。”现在好多了呢,日子比从前好过多了。最难的事,都在解决了,钱碧荷觉着日子是越过越好的,她的心从灰烬中重生,热乎乎地跳动着。而对于把她拉出来的宝丫儿,她满是感激。
“明日我去南边,问问那边嫂子,请她替我半日。”钱碧荷道,“我进城一趟。”
陈大郎道:“你安排就是。”
儿子儿媳们的打算,杜金花并不知情,收拾完了家里的琐事,回到屋里。小心翼翼地摘下银镯子,爱惜地包在帕子里,收进箱笼里,放在最底下。嘴角抿着,神情轻柔的很。
宝丫儿啊,她的傻闺女。给她买了银镯子,她怎么可能不拿出来戴一戴?非得叫他们都知道,宝丫儿对她有多孝顺。
这不?一个个都看呆了,话都不会说了。杜金花很满意,简直太满意了。以后谁也别说她偏心宝丫儿,她能不偏心吗?让他们摸着心口说,宝丫儿这样孝顺,她能不偏心?换了他们能不偏心?
“哎。”杜金花幸福地叹了口气,合上箱笼。这银镯子,戴这一回就够啦!留到以后,宝丫儿成亲的时候,给她当嫁妆带走。宝丫儿嫌弃样式老气,到时候融了,重新打一个就是了。
陈宝音已经来到大伯家。
“先生好。”孩子们站成两排,小脸认真,一致作揖。
“请坐。”陈宝音还礼。
孩子们便坐回自己的小木墩上。一个个小脸兴奋,显然知道陈宝音会考校他们。
上午,兰兰和金来给他们讲课,为了比个高下,他们分成了两组。其中,兰兰和杏儿等女孩儿一组,金来和牛蛋等男孩儿一组。
“兰兰和金来教得怎么样?”陈宝音先问一句,“都学会了吗?”
她让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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