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朝杜金花扑过来。
杜金花又摸出一粒,喊道:“兰兰!”
中午了,兰兰帮着钱碧荷做饭,此刻从厨房跑出来,有点羞赧:“奶奶,我,我不……”
“拿去!”杜金花打断她道。孙子有的,孙女没有,像什么样子?都吃!
兰兰拘谨地走过来,把糖接过来,害羞地低头跑走了。
“宝丫儿!”杜金花脸上露出笑意,又取出一粒,亲手喂到陈宝音嘴边,“吃糖。”
闺女还没嫁人,在她眼里就是孩子。既然是孩子,怎么能少了她这一份?
陈宝音笑眯眯的,张口啊呜吃掉了:“谢谢娘。”
“客气啥哟!”杜金花也笑眯眯起来。
倒是陈有福问道:“咋买糖了?”这么金贵的玩意儿,一包要不少钱吧?不是说一家人勒紧裤腰带,供金来读书吗?
问起这个,陈二郎就有的说了:“嗨!咱们今儿运气不错,省了好些钱呢!”把书铺里发生的事,跟家人们讲起来。
他说话夸张,拳打脚踢的比划着,眉飞色舞地道:“咱娘大吼一声‘好小子’,左手一探,抓住那书生的后脖领子,右手举起,大耳刮子就‘啪啪啪’,扇得那书生当即痛哭流涕,跪地求饶!”
“……”陈宝音。
她看了看嘴里噙着糖粒,腮帮子鼓起一个圆球的金来,只见孩子两眼放光,激动得不得了,清了清嗓子:“咳!”
陈二郎朝她看去:“宝丫儿?”
“二哥,金来是读书人。”陈宝音提醒。
陈二郎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嘿嘿一笑,搓了搓金来的头:“爹逗你呢,你奶奶是讲道理的人,哪会跟人动手呢?咱家是斯文人,不兴那个!”
老老实实地说了一遍。
很显然,相对拳打脚踢的那个经过,扯着嗓子骂人这版很不过瘾。金来含着糖粒,眼里的光不闪了。
“嘿!”陈二郎没忍住,削他后脑勺,“你奶奶如果打了人,今日我们就回不来了,你知不知道!”
金来显然是觉得憋屈,含含混混地道:“凭什么他瞧不起咱?”
“他识字,你识字吗?”陈宝音问,“他能考功名,你能吗?你上过学堂吗?你知道去哪里考功名吗?他读了多年书,一旦考上,就是大官,能大口吃肉大口喝肉汤,你能吗?”
金来呆了,一丝口水顺着他嘴角流淌下来,他吸溜儿又吸进去了。
“你说他为什么瞧不起你?”陈宝音又问。
金来蔫巴了,但还是不服:“那也不能瞧不起人。”
“是。”陈宝音轻轻点头,在他脑袋顶上轻抚,“所以,你要好好读书,考功名,当大官。以后看谁不待见,就骂他,狠狠骂他,骂到他心服口服。”
这让金来精神了些,点点头:“我记住了,姑。”
厨房里,兰兰跑到灶边,把手里攥着的饴糖递出去,细声细气地道:“娘,吃糖。”
钱碧荷看了一眼,推回去:“自己吃。”
兰兰有点失望,把糖塞进嘴巴里,甜甜的滋味儿在舌尖流淌开,她嘴巴甜甜的,心里却有一丝苦。
如果她是男孩就好了。她读书识字,以后也能考功名、当大官。娘想吃肉就吃肉,想吃糖就吃糖。
饭菜做好了,炖了一锅白菜,一人一个窝头。顿顿吃半个,一家人身子都熬坏了。
陈宝音吃的是面饼,杜金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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