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还打算从晋王殿下手里抠点银子出来,眼?下一时噎住了,撇了撇嘴继续问:“不在泸州,去别的地方行吗?”
“我都?听王妃安排。”
“那你先回官驿呆着,等事情?结束了再让人护送你去旁的地方,世上生路多的是,你戏唱得好,谋生也简单。”撄宁说完还轻轻点了下头,像是认可自己刚才的说法。然后,她看向门口的十一:“十一,你带她回官驿吧,她自己回去不大?安稳。”
“是。”
十一拱手应下了。
青红擦了擦眼?泪,重又俯首到?地上,这?次是再真心不过的谢:“王妃救命之恩,小女没齿难忘。”
“你是该谢我。”
等十一带着人下去了,撄宁才喃喃回了一句。
她可是跟宋谏之卖乖才换来这?次机会,这?厮的人情?还起?来可是颇为?艰难。
想到?这?儿,她回头看了宋谏之一眼?。
宋谏之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两人目光交错,他也只是轻轻挑了下眉,而?后精准的从一堆话里挑出了撄宁的痛处:“穷光蛋一个,还想着普度众生。”
撄宁被他一句话刺了个大?红脸,气咻咻的在自己身后比了比拳头。
是呀是呀,她现在就是个寒酸的穷光蛋,但她在燕京还有一百零八担嫁妆呢!
——
今夜无星无月,天色厚重似凝冻的墨块,侍从也点亮了院中的石灯。
宋谏之负手站在窗前,燃起?的一缕灯火映亮了他琉璃样的眸子,从眼?底浮出的杀意,蠢蠢欲动,给?他平添了两份非人的妖异。
影卫已经?在行动了。
太子的人送来这?信,是打着买不通也能窥得他态度的主意。
何行琰死的悄无声息,盐政司的人要?知道,也只能通过盐井管事的嘴,并且无法得知何行琰的真正死因。
换而?言之,他们还不知道南城楼子已经?被发现。
那与其等着他们喘过气来,不如快刀斩乱麻。
趁人还没摸清自己的态度,就今夜,将南城楼子和盐井一起?拿到?手里。
宋谏之原本还想留一队人远远守着州衙,太子的人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狗急尚能跳墙,只怕今晚注定平静不了,留一队影卫在身边是最稳妥的法子。
奈何建昌盐井苦力众多,人手调派不开?。
不过有他在,总不会连个人都?护不住。
盐井的人晋王原懒得管,就像他当时同撄宁说的一般,来这?一趟,本就不是替人申冤的。他在战场上早见惯了生死,上千敌军尸首堆起?的京观也只是茶余饭后的闲谈。况且,他与盐井的人也毫无干系。
可惜,纵使小王爷心肠生得冷硬如铁,也架不住他亲手往怀里揣了个心肠软似豆腐的蠢兔子。
宋谏之长眸微微敛起?。
他一双桃花眼?天生天长得漂亮锋利,在这?沉沉夜色下,竟显得有了点罕见的温柔。
宋谏之正暗暗盘算着影卫得手的时辰,身前突然探过来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你还不睡呀?”
“那我先睡啦,”蠢兔子本人浑然不知他的打算,也没等小王爷回应的意思,她两手交替着搓搓胳膊,小声嘟囔了句:“冻死了,五月的天怎么还这?么冷……”
边说着边将人面?前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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