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侍奉。”
谢宝因回过神来,撇开视线,稳下声音:“命仆妇提水去湢室。”
玉藻赶紧去疱屋。
谢宝因又重新看向男子,只见他已收拾妥当,回到那副正人君子的做派,似乎前面的一切都不过只是场幻境。
她小声询问:“郎君好了?”
林业绥弯腰捡起竹简,拂去竹片上面被自己脚踩的灰尘,动作带着天生矜贵,眸里有淡淡笑意,戏谑道:“幼福问的是什么?”
谢宝因捡起地上的抱腹,重新穿好,嗔怒一句:“以后郎君不要再来找我做这种事情就行,郎君爱找谁就找谁。”
林业绥垂眸看着竹简,缓缓卷起,手掌摸过底下,就能看到一个吊牌,上面写着的是这卷竹简的名字《坐忘论》,讲的是如何得大道。
他斜瞥一眼,不置可否地一笑。
听到女子说的话,侧目看过去,缓下声音:“不会再有此事。”
谢宝因没有应他。
林业绥从湢室出来,穿了件黑色云鹤纹样的圆领袍后,就从屋舍里面出去了,只说在巷道等着她。
谢宝因也随便用水擦了擦身体,然后侍女进来侍奉穿衣。
这次进宫赴宴去的女眷,都是得过诰封的外命妇,穿得都是公服,属于小礼服,她自然也不敢穿着燕居服就冒然前去,想了想后,命人去拿来那身交衽襦裙。
春娘也早就得到男子的嘱咐,赶来西边屋舍给女君挽云髻。
一切都准备好后,谢宝因不敢耽误,出了屋舍庭院后,直接去到长乐巷道里,看见的只有一辆三马的车驾停在这里。
她微蹙眉,朝两边看去。
“女君,家主已经在车驾里面。”童官提着食盒出来,赶紧上前,还给女君解释着手里面的东西,“这是家主嘱咐我特意去女君准备的酸果。”
谢宝因看着食盒,没有说话,只是颔一颔首,然后去车驾旁边。
玉藻已经侍立在那里,伸手扶着,直到女子踩着车凳进去才收回手,随后离开这里。
一进车舆,谢宝因就看见男子微微敞开腿端坐着,视线还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往那里看了看。
林业绥轻笑一声,没有说只言片语。
羞红脸的谢宝因偏过脸,坐下去的时候,还刻意往车壁那边过去。
站在门口的童官也连忙跑到车驾左边,高举着食盒,恭敬道:“家主,你嘱咐的都已经备好。”
林业绥抬手伸出车帷,接过沉甸甸的食盒后,十分漠然的说了句:“你刚才有点多嘴。”
仅仅只是隔着车帷,一人居高,一人居低,男子轻飘飘的几个字,落在耳畔,却有泰山之势,令人瞬间就喘不过来气。
知道自己错了的童官赶紧低下头,他知道家主的规矩,主人要有所问,奴仆才能有所答。
刚才女君没有开口问食盒的事情,但是他自己却擅作主张的说了出来。
他揣摩着男子的心思,叉手回道:“我会去领罚。”
林业绥没有回应,好像从头到尾就没有因为这件事儿而动怒,他将食盒放在身侧后,开口命驭夫驾车入宫。
车轮滚动,细细的灰尘扬起,童官闭眼,直到看见车驾出了长乐巷,才敢挪动脚步,回去受罚。
玉藻早就已经回去。
这次赴端阳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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