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没一处不烫的。除了亲哥,她很少跟男生单独相处,更别提是这种近距离接触。
眼睛不看,其他感官就更为敏锐。
江寒栖第二次俯身时,洛雪烟闻到更为浓郁的青木香气,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但随之感受到了几乎要把手指点燃的呼吸。她的耳朵瞬间红到像要滴血,心跳声震耳欲聋。
“你脸怎么那么红?”江寒栖眼看着洛雪烟的脸越来越红。
【热的。】洛雪烟心烦意乱地比了个口型,更不敢看他了。
江寒栖抬头看了看天。烈日当空,确实热。
叼走最后一点百花糕,血液里躁动的杀意终于彻底安分下来。江寒栖环视四周,看到身后有一大片阴影。
“你去那边......”话还没说完,他就看到洛雪烟飞快地闪到阴影下。那两步迈得好像逃命一样急切,仿佛在光下多站一秒就要灰飞烟灭。
怎么这么娇气?江寒栖有些头疼。他把洛雪烟绑在身边是为了免受莲心针之痛,但她不老实就算了,身体还特别差。唱完鲛人曲跟丢了半条命一样,晒个太阳都扛不住。
江寒栖不禁忧心起洛雪烟的寿命。以杀戮为乐的无生破天荒地想让一条生命活得尽可能久一些。
锦鲤躲猫猫游戏在第九条锦鲤落网后结束。
“这条放那个缸里。”江羡年指挥捞鱼的奴仆把鱼放进小鱼缸里。
锦鲤入水后不安地绕着缸游了几圈才平静下来。
江寒栖掏出一张黄符,贴到旁边的大水缸上,默念了一串咒语。黄符凭空消失,水面起了一圈涟漪,一无所知的锦鲤优哉游哉地扭动着身体游来游去。
“好了,可以回去了。”江寒栖弯腰抱起小鱼缸,对江羡年说道。
“公子不去其他地方看看吗?”翠竹多嘴问了一句。
“家主既然信不过我们,我们也没必要多出力。”江羡年毫不客气地呛声道。
她生在享有盛名的除妖世家,打小见惯了达官贵人求族人上门除妖的场景,不知不觉养出了一身傲气,在外自报家名时总是底气十足。然而临水鲜有妖邪出没,当地人对除妖师知之甚少,王家也是如此。王焕金压根没把他们当回事,打量的目光里透着不加掩饰的不屑。
江羡年从进门时就憋着火。
“我的回答跟阿年一样。”江寒栖面带微笑地帮腔。
翠竹羞愧难当,低头不语。
“洛姑娘,回去了。”江羡年冲洛雪烟招了招手。
洛雪烟昂首挺胸走到江羡年身边,挽上她的胳膊,特意把腰板挺得特别直给她造势。
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落到江寒栖眼里却没有半点高高在上的神气,倒是让他想起狗仗人势这个词。不,应该是鱼仗人势。
江寒栖看了眼小鱼缸里的锦鲤。银色鳞片,跟洛雪烟真身的鱼尾一个颜色。
锦鲤随着走路的动作晃晃荡荡,不紧不慢地吐了串泡泡,自得地扭动身子,甩尾潜到下面。
好傻,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心声像在笑话锦鲤,又像在借着它意有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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