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宁桉莫名地领悟到江晏青的意思,一时间她竟然有种匪夷所思的感觉。
江晏青是听见她说赏荷才提议到这来的?书会是个靶子,饶水湖才是这趟出行的目的地?
可那只是她随口编的啊?宁桉心底有些窒息。
天边昏暗下来,江晏青背着光,宁桉看不清他眉眼,只能看见唇角一点点的笑意,很浅,很薄,但是很好看。
仿佛就在那一瞬间,这个人活了过来,不再是初见郡主府花厅里面诡谲艳丽的剪影,也不是再见时松柏高林间瘦削清雅的幻象,而是活生生一个人。
“所以你才提出要到文会来的?”宁桉发涩地问。
“嗯?”江晏青有点狐疑,“你一直坐在那,我以为你喜欢花。”
“确实挺喜欢的,”宁桉下意识回答,“不是,啊,这——”
救命!这个男的好会啊啊啊啊啊!宁桉心底疯狂尖叫。
对上江晏青黑沉沉眼眸里疑惑的神色,她忽然不想说话了,笑了一下,“越走越偏,我还以为你要把我拐了呢。”
江晏青看上去更疑惑了,“侍卫还在后面,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们。”
“噗嗤——”
“江晏青,我逗你玩呢。”湖边有一处用木板搭出来的平台,宁桉站在上面蹲下去,把手浸到水里,抬起眼来看向湖面。
“我还以为你是想来文会斗诗。”
江晏青诚恳地摇了摇头,他是才华横溢学贯五车不假,不然也出现不在贡院面前恰巧斗上昌仪公主的法眼。
但这不意味着他像其他文人雅客一样喜欢寄情于诗,江晏青无波无澜地想,一个人每天都在想自己怎么才能活下去的时候,是不会想着这些高雅的情趣的。
一来二去,他学归学,非必要也不做诗了。
宁桉侧着眼看着他,不说话。
上辈子她喜欢住公司不喜欢回家,其实最主要的就是家里没人在等她,打开门了,空荡荡的房间冰凉得像个样板房,万家灯火照在上面,有种逼人的死寂。
到了假期,她也不喜欢出去旅游。
无论去到哪,都是拖家带口的一大窝人,宁桉时常听见有人在抱怨和孩子一起出来这不好那不好,可说这些的时候他们都是笑的。
别人越热闹,就衬得她就越孤独,孤独久了,就习惯了。
“真美啊。”宁桉喃喃开口,夕阳的红和荷花的红红成一片,余晖照在身上,又暖又舒服。
想了想,她突然抬头很认真地问,“江晏青,你以前有过喜欢的人吗?”
江晏青:“?”
“被绑到郡主府之前。”宁桉严谨地补充。
江晏青:“…………没有。”
宁桉的眼睛唰就亮了,“真的,不许撒谎啊!”
“真没有……”
宁桉:“嘻嘻。”
江晏青一脸疑惑加无奈地看向宁桉,宁桉反倒笑出了声,笑完之后,她神色忽然认真起来,“我觉得你长得挺好看的,不然我们先相处着试试?”
试试什么?
江晏青像是被人闷头一棍一样,脸上第一次出现如此真情实意的狐疑,他无意识眨眨眼,无助地发出了声啊。
宁桉挥挥手,她知道自己的话对保守的古代人来说是有点冲击,但是!都成年人了,果敢一点嘛,喜欢就先相处着试试,万一错过了呢。
江晏青长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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