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功夫细想,推着轮椅迅速跟上已经朝卧室走去的埃丽卡,并将自己有些失控的心跳和叫嚣着不妙的预感强行按耐下去,保持着大脑的冷静。
公寓面积很小,从客厅到卧室的距离没几步路远,因而她们很快便看清了房间内的全部景象。
床上躺着的是一楼那位老人。
他不知被谁剃干净了头发,悄无声息地平躺在床上。柔软的被褥只搭在他腰间往上一点的位置,露出了他的胸口,以及胸口上插着的三齿餐叉。
卧室的遮光窗帘被仔细拉上,只有床头的台灯散发着昏昏欲睡的光,气氛是那般宁静祥和,使得老人看上去也像是睡着了一般安详。但胸口餐叉却像是锋利的爪刃一样折射出冰冷的寒光,宣告着他多半已经死去的事实。
芭芭拉急忙推着轮椅来到床边,伸出手贴在他的颈侧停留了好一会儿,终究也只是得到他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结论,低落又愤怒地喃喃:“查尔斯怎么会……”
一直保持缄默的埃丽卡冷不丁地开口:“查尔斯?”
“他不是叫汤姆吗?”
“……”
芭芭拉不清楚为何与这位老人接触更久的埃丽卡会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身份登记上的名字是查尔斯,查尔斯.特纳……你为什么会以为他叫汤姆?”
事实上,早在今天之前蝙蝠侠就因为埃丽卡的多加照顾顺手也调查了一下这位老人的身份。知道他有个在阿卡姆的儿子——但他不是因为犯罪进去的,纯粹是有些精神疾病。
但特纳是个温和善良的老好人,精神状态也很正常,因而蝙蝠侠没打算插手他们之间的小小交流。
埃丽卡没有回答。
她总不能说她听小丑真情意切地喊了他几声老汤姆,就以为他叫汤姆了。现在想来,随意信了一个疯子的话的她才更可笑。
她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了那张本不该贴在这里的便签,垂眼看去。上面被人用红色水性笔写了几句颠来倒去逻辑不通的话,像是谁在思考时的胡乱涂鸦。
【对不起埃里克,我记错了,他好像不叫汤姆,而叫查尔斯。查尔斯,查尔斯……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就祝他摔断腿吧!】
【哦等等,瞧瞧我这糟糕的记性,我们可怜的查尔斯是不是已经摔断腿了?那我得换个祝福——就祝他秃头!祝他死在钢铁利爪之下吧!】
“……”
撕拉——
埃丽卡面无表情地把便签撕碎,还是非常细致地撕成一丁点大小,专注的样子像是在做什么精密的实验,致力于把小小一张便签变成无数纷飞的雪花。
芭芭拉不知道她在便签上瞧见了什么,但她大概能猜到那是谁留下的,并且直觉她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对劲。
“埃丽卡……你还好吗?”
埃丽卡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只从鼻腔溢出一声略带疑惑的气音:“嗯?”
“我有什么不好的?”
她淡淡道:“如你所见,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而今天早上他也站在了小丑那一边,会变成这副模样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与芭芭拉的担忧不同,埃丽卡觉得自己现在非常冷静——瞧瞧吧,她甚至没有为此能力失控。
她为什么要生气?为小丑把这个老男人剃成了光头?还是为小丑在她床上杀死了一个名叫查尔斯的陌生人?
该死的,这他妈的都跟她有什么关系?
但小丑三番五次的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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