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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2页/共2页)

  以她的为人,不该因着这些称不上铁证的线索便断定侯府有罪。

    那为何,她会如此笃定?

    笃定承安侯府与沈治一同犯下大罪?

    “单凭眼下这些推测,不能断定你二伯父就是与沈治勾结的人,也不能断定承安侯府卷入此事里。容姑娘为何会如此肯定,承安侯府有罪?”

    容舒抬眸望了顾长晋一眼。

    为何肯定?

    因为前世顾长晋曾经说过一句“证据确凿”,容舒了解他,若非铁证如山,他不会这般说。

    曾经她也想过兴许会有冤假错案的可能。

    她亲自来扬州府便是为了寻找这一丝可能性,偏偏,事与愿违。

    沈治不清白,容家也不清白。

    前世的她为了替侯府伸冤,奔波数月,把嫁妆耗得一点儿都不剩,连自小戴着的玉坠子都送去给狱卒买酒吃。

    如今想想,简直就是笑话一场。

    容舒唯一不解的是,若当真是二房与沈治勾结,父亲为何要认罪?为何要让阿娘陪他一同承担这莫须有的罪名?

    “沈治这些年绕远路去福建提盐,可有绕道泉州,或者与二伯父的岳父见面?若是有,那便不是巧合。那封信里所说的‘借他之手买货’里的‘他’兴许就是二伯父的岳父钟勉。大人可能派人去查查泉州知州钟勉?”

    顾长晋定定看着她。

    这姑娘下意识回避了他的问题,她让他去查钟知州,让他去查沈治在福建见过何人,更像是已经知晓了结果,从结果去寻找证据印证她说的话。

    顾长晋想起他做过的“梦”。

    梦里他也在查沈治,也去过青州,甚至,梦里的承安侯府也出事了,罪名便是通敌叛国,而罪证就是沈治递往大理寺的。

    顾长晋脑中刹那间划过一个念头。

    那念头太过匪夷所思,以致于一出现,他的心便“噗通”“噗通”地猛跳。

    他张了张唇,“容舒,你可曾做过关于你我的——”

    话未说完,突然“吱嘎”一声,有人重重推开了正堂的木门。

    顾长晋声音一顿,与容舒一同看向门外那人。

    下一瞬,便见容舒霍地站起身。

    她起得太急,放在桌案边的茶杯被她的袖摆带翻,泼洒而出的茶水沿着桌案边沿“滴答”“滴答”落在她的裙角。

    她却浑然不觉,只怔怔望着来人,红着眼眶道:“阿娘!”

    沈一珍的面上原是带着点儿薄霜的,听见容舒这声软糯糯的“阿娘”,明艳的面庞一时如春雪初霁。

    一个多月前,她在鸣鹿院听说扬州府被海寇袭城之时,便匆匆收拾好行囊往这里赶。若不是扬州封城,停了水路,她大抵能早半个月抵达扬州府。

    进了城门,还未及回去沈园,便被正在路上巡逻的路拾义拦下。

    饶是路拾义同她再三保证容舒无事,沈一珍依旧是提心吊胆了一路,直到见到自家闺女娉娉婷婷地站在屋内,悬了一个多月的心终于落回原处。

    “瘦了!”沈一珍上前抱住容舒,道:“都怪阿娘来得太晚,让我们昭昭受苦了!”

    容舒想说我没受苦,可声音哽在喉头,只觉嗓子眼堵得紧,顿了半晌,方应道:“我无事,阿娘莫要担心。”

    母女二人相拥了片刻。

    沈一珍松开容舒,望向顾长晋,道:“路拾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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