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窝,顶上坠着一个小球,猫窝里面铺着柔软厚实的垫子,白重一踩到柔软的垫子上,忍不住踩了踩垫子。
刚踩了两下,他猛地反应过来他刚才在干什么,顿时浑身如被电击似地僵住,他收回爪子,躺了下来,若无其事地舔了舔胸前的毛领围脖。
他刚才只是想将垫子弄平整,绝不是控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在垫子上踩奶。
白重一使劲催眠自己,做猫这几天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又没有手机玩,白重一也不是真正的小猫,可以在房间里玩跑酷。
他很快就窝在猫窝里睡着了。
付时凌处理完公司的事,悄悄打开门看了眼屋内,白色的小狮子猫半边身子躺在猫窝里,橙色的猫窝衬得他身上的毛发白得发光,似乎听见了门口处传来的动静,他那对淡粉色的猫耳朵动了动,不过还是没有醒过来。
付时凌看了眼水碗里的水还剩不少,就关上了门。
卧室里,白重一睡到一半,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犹如猫薄荷的味道,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睡了过去。
直到后半夜,他被一道惊雷惊醒,才发现屋外下起了瓢盆大雨,似乎是刮台风了,今夜的雨下得格外大,他似乎嗅到了一股极为浓烈的香味,是付时凌身上的味道,还夹杂着一缕恐惧的情绪。
她为什么会感到恐惧?难道是遇到了危险?
白重一噌地一下站起来,尾巴上的毛根根炸开,像一朵巨大的蒲公英。
白重一噔噔噔地跑到门前,身子轻巧地向上一跃,便跳到了门把手上,借着重力将门把手拧开。
门开了一条缝,白重一从门缝里钻了出去,黑夜里,他那对鸳鸯眼犹如两个探照灯般明亮,在诺大的房子里游荡。
白重一闻着空气里飘荡的气息,来到了一扇门前。
他竖着耳朵仔细听着门内的动静,然而不知是不是因为房门的隔音效果太好,他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只能闻到空气中那股夹杂着恐惧的芳香越来越浓。
明雍云邸安保措施做得很好,小区入户门、电梯都是要刷卡才能上去的,家里进歹徒的可能性为零,付时凌可能是生病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
白重一站起来挠门,“喵!”付时凌,你没事吧?
“喵!”再不开门我就进去了!
付时凌在一片雷雨声中,梦到了许久以前的事,那个漆黑的夜晚,大雨倾盆,雷电交加,年幼的她被母亲反锁在房间,歇斯底里的争执声从楼上传下来。
“付建成!你说跟我清楚,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你只在乎那个女人生的儿子,不在乎我们娘俩了是吧?我告诉你,你休想撇开我们!”
“你站住!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去找那个女人,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不多时,一道巨大的阴影从楼上坠落,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年轻的女人身上还穿着参加晚宴时的华服,雨水落在她的身上,在地上汇聚成红色的溪流。
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照亮漆黑的夜,付时凌看到她空荡荡的、带着愤怒以及不甘的眼睛。
救护车急促的声音和雨水砸在窗户上的声音混在一起,她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给地上的人盖上了蓝布……
“不,不要……”
漆黑的房间里,付时凌陷入梦魇之中无法脱身,她在梦境中,一遍遍地经历当年那场可怕的事故,窗外似乎又响起了一道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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