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很自然地交叠着,下巴微抬,是一种略显矜傲的姿态:“你可?以?理解为,我会正视你,不再是朋友那种。”
她的语气无疑也是骄矜的,带着一种小女孩式的明?媚傲娇,却并不让人讨厌,仿佛是她本就?该如此。
他曾问她“为什么不能看看我”。
现在,她给了他这个机会。
不再是把他当?作一个要好的朋友看待,而是一个爱慕她的异性。
心在这一瞬从?虚虚浮的云端降落至实?地,冰雪冻结又融化,春风吹进了山谷。谈让停顿了有半分钟,而后唇角的笑意漫上眼尾,似乎是怕这一瞬只是幻象,他问了一遍:“真的吗?”
重视程度让闻妤有种错觉:她没答应和他在一起啊?
她是真的怕他会错意,于是强调了遍:“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至于答应还是拒绝,那是以?后的事情。”
“我知道。”
只是这样的一个机会,也是他等?了很多年。
“还有,你有求于我的事,我考虑好了。”
“嗯,你说。”
此刻的他没有了那股紧张,只是很有耐心地等?待、倾听。
“我想,阿尔伯特家族的晚宴应该会很有意思。”闻妤嗓音轻盈,没有正面回?答,但他们之间?是有不必点明?的默契。
灯影昏暗,走廊静谧,他却好似看到她眼底星星点点的光。
如同陷入一场渴望多年的美梦,谈让笑了下,顺着她的话说:“我也觉得。”
那未点明?的后半句,他们都明?了,与这场晚宴划对勾的,是《锦绣》女主的角色。
他投资近十亿,偏还求着她来?演。
做决定耗费心神,一天的困乏袭来?,既然话已经说清,闻妤开始意有所?指地下逐客令:“时间?不早了。”
时间?确实?是不早了,除了两人的对话外,周遭安静得像陷入了睡眠。
这句话既是陈述事实?,但谈让也听懂了话外之音,隔着大约一米的距离,他眼神点了下房间?里:“晚安,好梦。”
闻妤也同样回?以?“晚安”,而后等?待他折返回?去的动作。出于礼仪,总不好人家还没走,她就?关门回?房间?。
但谈让也同样在等?待她回?房间?后再离开。
于是在互道晚安后,大概有一分钟,两人都毫无动作。
静滞中,谈让开口:“在等?晚安吻吗?”
“……”
闻妤蓦地脸颊泛起热,毫不犹豫转身。
她是在快速洗漱过后,躺在柔软到让人陷落的床上时,才?后知后觉地想,他是在得寸进尺。
而她竟然还不争气地脸红了。
闻妤不太确定这是不是因?为喜欢,但她想,无论是否要走入这场雾中,都应该先?正视他的感情。
这是对彼此的一种尊重。
脑袋逐渐昏昏然,入睡前她竟觉得好似真走入了一场雾中-
阿尔伯特家族晚宴的邀请函,早在谈让落地柏林时便由长子伊森亲自递上门。
柳笙在得知两人要一同出席晚宴时,表情顿时有些微妙。明?明?昨日还气氛不大对劲的两人,去了趟市区回?来?,就?像消了层隔阂似的。
虽察觉到变化,但她依然秉持着不撮合任其自然发展的态度。什么也没过问,只把重心完全放在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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