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把葡萄汁罐头给周念,说:“给你。”
周念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背上的牙印。
再自顾自地拆开糖的包装,拿了一颗丢进嘴里,再拿一颗递到周念面前,问:“要吗?”
周念不好不要,接过来,说:“谢谢。”
看了眼,是姜糖。
男人吃起糖来,看上去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他的声音沙沙的:“你们现在的小孩不爱吃吧?我小时候家里穷,那时候也没什么物资,我妈妈只买得起这种姜糖,而且也只有在我生日的时候能得到一小包。”
“我都攒着,舍不得吃,只有在实在很难过的时候才拿一颗出来甜甜嘴,就觉得,日子没那么难过了。”
“有时候我哄沈峤青不哭,就也给他一颗,但他就不爱吃。”
真古怪。
这个当妈的居然直呼自己孩子的全名。
仿佛看穿周念的心思,他转过头,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像是当妈妈的?”
周念:“没、没有。”
男人自哂一笑,说:“就算这样觉得也没什么,十几年了,我也没感觉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妈妈,过得稀里糊涂。……我也是最近才想通了。”
周念感到不对头:“想通什么?”
男人只笑笑,不作回答,他这个笑很美,清冽干净的美,眼眸也是微微亮的,不似先前那样漆黑空洞,像是在说:你是小孩子,说了你也不懂的哦。
周念突然明白到他的魅力所在,默默红了脸。
周念想了想,问他:“我听说沈峤青要转学了……”
男人说:“可能吧,我也不太清楚。我是不排斥他爸爸接他走的,带走也省得我麻烦,本来就没空管他。”
周念怔了怔,自然而然地为沈峤青忿忿不平起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他又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他是你的孩子,你养大的孩子,你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这孩子气的话一点也没刺激到男人,他耸了耸肩膀,说:“他已经分化成alha了,而我是一个未标记的oga,无论如何都不再适合像以前一样住在一个屋子里了吧?”
这时。
旁边响起个声音:“妈。”
沈峤青站在一旁,说这话时,看的却是周念。
周念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低声嘀咕:“叫谁‘妈’呢?”
男人起身:“哦,对,你同学来找你。”
说完走了。
沈峤青手上还拿着个垃圾袋:“我刚做完家务,要出门去扔垃圾。”
周念有种被扫射到的不爽感,沈峤青又问:“你怎么来找我了?”
周念牙尖嘴利地说:“怎么?我不能来找你吗?你现在是大少爷了,变得尊贵了是吗?”
沈峤青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可以先把垃圾扔了吗?臭烘烘的,会熏到你。”
根本不需要重新摸索。
周念一下子找回了与沈峤青的相处方式,像是主人一样地说:“去吧。”
沈峤青小跑着走,边走还要时不时回头看他在不在,生怕他会不见似的,扔完垃圾马上跑回他面前。
沈峤青的高兴肉眼可见,他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揣。
毫无疑问,助长了周念的微妙优越感。
看,沈峤青还是他的小狗。
周念冷哼了一声,高傲地问:“听说你要转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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