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全权交给了万叔。这一管,管了二十多年,从司机管到了管家。
许燚这个人,对万叔还是有点亲情的,尤其是听说他家里还有一双儿女,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几口人指着他过日子呢。
他道谢的声音疲惫又沙哑,许燚都能想象他老态龙钟的样子,电话掐断前,他又补充说:“晚点让钟医生给您孙子做全身检查。”
空姐挨个搜索位置上有无行李遗落,许燚起身整理西装腹摆的纽扣。下飞机,他站在通道尽头,旁边接机的自觉拿过行李。
许燚上车换舒服的姿势倚着,他透过后视镜扯领带,这一透,竟发现副驾驶还坐了人。
梁东回头咧嘴笑,他笑许燚太装,“憋得慌么你,看不出来啊,咱们许大少衣冠楚楚起来也是个禁欲系。”
这么一刺激,许燚更不想系领带了,索性把松垮垮的领带扯掉。他姿势愈加不羁,也懒得贫嘴,惜字如金地吐字:“滚。”
梁东习惯了。
许燚不大好说话,从他身上占得了便宜的人少之又少,但其实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脾气也不算差。只要别老想着巴结他,少惯着他,他也许能勉强听你一言。
梁东耸耸肩没当回事:“许老爷不跟着回国?”
许燚敛眼,简洁说:“没必要。”
许老爷子年事已高,早年的胡吃海喝随器官衰竭一同回馈给身体,墨尔本的主治医师建议,修养半年,身子养好再劳神筋骨。
宛如古时候皇帝批奏折,许老爷子到该退位的年纪,许燚作为许家唯一继承人,那必然成为老人家最放心不下的要事。
这次回国,除去让他安心,就是让他放心。至于能不能放心,另当别论。
自家兄弟梁东了解得很,这小子嘴上不在乎,心里估摸着有分寸,不然也不会一下飞机就赶着电视台吃招商饭局。
可这饭局,真是不好说,他犹豫须臾,还是想打个预防针:“这几年的天气预报你看没看?”
许燚没说话。
梁东瞧他这反应,也不想再讲。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他家里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太都不看天气预报,何况许燚。
穿过隧道,再有几十米就是位于市中心的江山一品。
许燚转头目睹灯海浮华,敞开的衣领在空气中轻轻晃。
车流密度大,街头的广告牌交替闪烁莹莹微光。也不知道是哪位车主按的喇叭,吵得他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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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宋州君,宋记者。她为防寒脖颈系了丝巾,可身上却只单穿褐色针织毛衣,虽不透风,但也实在单薄。
并非不想多穿,伊树去局长办公室喝茶,他没有过多客套,先问她有没有吃饭,她说没有,局长明了之后,叫她准备一下跟他去吃顿饭。
吃什么饭。
不需要局长解释,伊树也知道怎么回事。近几年气象局与电视台除了签署《重大天气灾害与气象科普联动》的协议。
还有更紧密的合作,莫过于转岗。转到总台去当主持人的岗。
京都一直都有来海棠挖人的先例,气象局差不多每五年有十余位离职到雾都负责频道主持的主播。
伊树成为气象主播四年,今年是第五年。既然有人转,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她。她在前年年底给局长提交过申请,希望能有机会得到引荐。
说白了,她想要一个推荐名额。
这些年她绩效零失误,优秀主播的名单年年第一,伊树大言不惭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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