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顾长思双手覆在盒盖上,迎着霍尘期盼的目光,顿了顿,反而推开了。
霍尘问:“怎么不看看?”
“膳厅都是豆浆的清甜味儿了,怕闻不出什么,等回屋再说吧,先吃饭。”
霍尘“哦”了一声,倒也不失望,笑吟吟继续道:“其实除了送香囊,还想跟王爷告个假。”
顾长思望回去:“怎么,先给个甜头,好借坡下驴?”
“这话说的,我可是真心实意来送礼的啊。”霍尘捧着温热的碗边,“之前温大人那事儿,师父一直觉得我给他丢了大人了,这几天我忙着做香囊没得空,他想找机会教训我呢。”
顾长思闻言点点头:“应该的。”
也不说是霍尘应该见见梁执生,还是梁执生应该好好教训一下霍尘。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粥,浑身渐渐生出一股暖意,才继续开口。
“去吧,我又不出门,你天天憋在王府里也没什么事。见见你师父,还有你从前的兄弟们,约着出去逛逛如意楼,都没什么问题。不用告假,有需要我会叫你。”
“别别别,我对天发誓,我对那如意楼一点兴趣没有,无论是姑娘还是小倌。”霍尘竖起三根手指,郑重道,“怎么小王爷你一直不信我对你一心一意的呢。”
顾长思眯起眼睛:“旁的不论,我想问你很久了,‘小王爷’这三个字,你到底是跟谁学的?”
他那模样很像要炸毛的猫,眼睛眯成一条缝,危险的目光从中射出,恨不得在霍尘身上戳两个窟窿。
霍尘装看不懂:“你比我小两岁,这么叫显得多亲切——那我当你准我假了,今晚我一定早回。”
顾长思抬手一指门口:“要去就去,话那么多。”
迎接霍尘的并不是余怒未消的梁执生。
嘉定城酒楼不少,他们做捕头捕快的,常年在大街小巷里面钻,谁家的酒最好、菜最香,他们伸长了脖子闻个味儿就能知道,霍尘先去寻了交班的梁执生,两个人一起前往梁执生订好的酒楼雅间。
霍尘落座后四周一扫,半开玩笑道:“师父,别诓我啊,论酒论菜这家都一般,地方偏远价还贵,你怎么选这儿了?”
梁执生只是唤来小二,轻车熟路点了几个菜和酒,然后把令牌往桌上一扔,松了松筋骨,懒懒地瘫在圈椅里。
他只回了三个字:“你说呢?”
霍尘悻悻地笑了一下,面上那些戏谑渐渐如潮水一般褪去。
“是你先问我,还是我先问你。”梁执生盯着他的眼睛,“还是我先问你吧。阿尘,你曾说过接近顾淮的动机七三分,如今我再问你一遍,你跟师父说实话——是否那三分目的,也变成了十分的真心?”
霍尘手里转着空酒杯,沉默了片刻,才道:“师父,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他以为梁执生闻言一定会露出牙酸的表情,可惊奇的是,他只是略微蹙了蹙眉,眼睛里流露出很悲伤的一种情绪。
“定北王他……他是个好人。”他自己说完都笑了下,“我从来没遇见过顾淮这样的人,漂亮又冷漠,善良又残忍,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后来听你说他的身世,我知道了缘由,又觉得心疼。”
霍尘深深吸了一口气:“我靠近他,从我决定进入定北王府开始,是十分的真心。”
梁执生沉默下来。
正巧小二来上菜上酒,雅间里气氛沉闷,他不敢多留,匆匆忙忙上完了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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