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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发现哪里有什么贼人,是他的好徒弟,穿着一身一看就是准备盗窃的夜行服。霍尘武功够好、人也聪明,本来万无一失,结果点儿没踩得太好,跃进温知的花卉大棚里一脚踩翻了一个空花盆,把守门的小厮惊动了。
他本来想一不做二不休,眼瞧着那盆月下美人开得娇艳欲滴,上去薅了就要跑,温知披衣赶来的时候,正巧目睹了黑衣人眼疾手快地将他的昙花连根拔起,下面飘荡的根须如同温大人那口随着惨叫飞出的魂魄,连人带花命不久矣。
然后霍尘就被温知府中家丁和他师父联手按了。
顾长思二指抵在额角,勉为其难地调整了下表情:“梁捕头,其实本王治下一向宽仁,尤其是钱财方面。本王今年二十三了,府中正经主子唯我一人,无妻无子,本王那么多钱也没地方用,全用来打赏下面人了,你一问祈安便知真假。”
祈安一口气呛进喉管:“啊对,是是是。”
“所以本王……”
顾长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霍尘刚到他手下,上任不过一天,就闹出了偷花之事,旁人不说,只怕梁执生这个亲师父会觉得自己苛待霍尘,看看、看看,都要逼得人家偷花维生了!
“卑职万万不敢疑心王爷。”梁执生听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当即道,“只是这小子想一出是一出,今夜不知又是哪根筋搭错,哪里怪得了王爷。您只需带他回去好生管教,任打任骂都无所谓,他皮实的很!”
说完这些又想起有关定北王的传闻,说他心狠手辣、手段阴狠,又默默地补了一句:“就是……别真打死了,还得给王爷效力不是。”
顾长思颔首道:“这个自然,毕竟他原来还是梁捕头的人,别的不说,看在梁捕头的面子上,本王也不会如何的。”
“多谢王爷,那……卑职继续巡查了。”梁执生边退到霍尘身边,边狠狠拍了一把霍尘的肩膀,“卑职告退。”
他一走,祈安立刻道:“小的去看看马车里暖炉凉没凉,王爷稍等。”
这下,寂静空旷的大街上只剩下了默默无言的霍尘和不动声色的顾长思。
霍尘手里死死抓着装着那株倒霉昙花的布袋子,他知道顾长思在等他开口,终于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才张了张口。
“王爷……”
“一句话。”顾长思往后一靠,倚在马车车厢上,眼底流露出浅淡的困意,那些困意让他锐利的眼神柔和了几分,带着些看不懂的情绪,“一句话告诉我你今晚是要干什么。”
霍尘定定地看着他:“……做香囊。”
顾长思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说完自己都笑了下,气笑的:“霍尘,本王给你开的钱不够吗?一只香囊而已,满大街多得是,你买一只需要花很多钱?还是说你就惦记着温大人家里的昙花,那你大可跟我讲,向他要一盆就是了,你……”
“不是的。”霍尘打断了他的假设,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白日里和你过招的时候,我把你的香囊划坏了。一来你给了我新兵器,二来我赔你一个香囊,合情合理。”
“我本来也没打算不给钱,但是昙花花期短暂,只有晚上才开,那时候香气馥郁,最容易存住,放在香囊里也最好闻,为了抢这个时间,我只能先斩后奏。若不是失误了,我明日也要向温大人登门道歉的。”霍尘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就是……谁能成想温大人像是我把他妻儿给撕票了似的呢……”
他说这么一长串,顾长思就只是看着他,抄起双臂靠在那儿深深地看着他,那双长眉微微拧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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