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利亚快步走上楼梯,脱下手套探入披风,内衬冰凉,没有一丝余温,看来已经被脱下很久。
来到二楼,眼前是数扇一模一样紧闭的门,只有走廊尽头的一扇门留着一条缝,门缝中透出微弱的光。
达达利亚快步走上前,却在握住门把的瞬间迟疑了。
从看到披风起就在发芽的不详预感再次变得茂盛。
他真的...做好准备面对门内的一切了吗?
那个男人想要的只是盒子,只要盒子还没被打开,宁归就不会有事...况且,还有神之眼,他一直没有感应到神之眼的异动,意味着事情并没有往糟糕的方向发展...
达达利亚的喉结滚了滚,深吸一口气屏住,猛地推开了房门。
房中空无一人。
“嘎嘎?”
他循声望去,发现房间角落的架子上蹲着一只又黑又胖的鸡,脚上绑着的金链一路垂到地上。
虽然没见过有人在房间里养鸡,但现在并不是为此感到神奇的时候。
达达利亚不再理会那只鸡,开始打量房间里的陈设。
床单皱巴巴的,从范围判断应该只有单人躺过,应该没有发生什么让他想立即处决查理的事。
再向床对面望去,书桌很混乱,白纸四散在地。
达达利亚本以为这只是普通的打斗痕迹,直到他看到了白纸上的黑点——那是一颗纽扣。
他顿时皱起眉,心跳也不由得加快。
靠近蹲下,才发现散落的纽扣不止一颗,从位置上看,像是在同一时间崩掉散开的。
造成这种情形的原因,只有一种可能。
宁归的衣服被撕开了。
得出结论的瞬间,达达利亚听到自己的耳边“嗡”得响了一声,血液瞬间逆流涌向头部,太阳穴突突跳着。
“嘎嘎,糟糕,至冬小子想杀人,嘎...”
那只黑色的鸡发出乌鸦般的叫声,漆黑的眼珠与达达利亚对视,张开的嘴便再也吐不出半个音。
“你会讲话?”达达利亚冷着脸站起身,他的瞳孔依然是静谧的冰蓝色,眼眶却有些发赤。
“至冬小子别杀我,我知道小哑巴在哪!”它极有求生欲地喊。
达达利亚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时,眼睛里只剩下纯粹的冷意。
“...说。”
“蠢货拖着他下楼了。一楼楼梯下面有个暗门,通过暗门应该就能找到他们!”
达达利亚立即转身。
“喂!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就不能也帮帮我吗?嘎嘎!至冬小子!嘎嘎!”那只鸡急切地扑腾着翅膀。
达达利亚停下脚步,折返回来。
他没有去碰那条看起来就很难解开的金链,而是直接把整个架子横着握起。
“嘎嘎!好粗暴!”那只鸡扇动着翅膀扑腾到半空,愤愤地喊。
达达利亚没空去想鸡为什么会飞,他扯了扯链子,“带路。”
那只鸡骂骂咧咧地一路带他来到暗门。从入口望去,暗门连接着一条阴暗狭窄的甬道,举着一根铁架应该很难通行。
达达利亚想了想,一把扯断了金链缠在架子上的那一端,几乎没费什么力气。
那只鸡见了,随即闭嘴。
他将链子缠在手腕上,命令那只会飞的鸡继续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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