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叫宁归是吗?”
宁归回头,正对上一双碧蓝色的眼睛。
他认识这个红头发的女孩,她叫塔莉,是店里的销售经理,管理员的出货单上还记录着三天前她卖出的一份大单,金额足以让她稳坐本月的销售冠军。
宁归本以为她要问订单相关的问题,不想塔莉居然红着脸,吞吞吐吐地问,“那个,你和第一天上班时来接你的那位先生关系很好吗?”
第一天上班...她是说达达利亚?她问这个做什么?
宁归想了想,拿起本子写到:
【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啦。瓦里安告诉我,你应聘时也是他陪你来的,我想你们应该很熟,他是你的朋友吗?”
宁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他和达达利亚的关系显然算不上是朋友,但要说熟悉,达达利亚也的确是他在这个世界中最为熟悉的人。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可以,你能帮我带封信给他吗?”
塔莉从身后抽出一张淡粉色的信封,并贴着唇在封口处印下一枚火红的唇印,放在宁归的办公桌上,“就当是客户关系维护,拜托啦。”
她冲宁归眨了眨眼,转身步履婀娜地离开。
宁归拿起那封信,还没凑近便已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水味。
她说这封信是客户关系维护?
他联想到塔莉三天前拿下的大单,还有在酒吧后巷遇到的明显喝了不少酒的达达利亚,没想到看似毫无关系的两者之间,居然其妙地连上了线。
原来他们口中那个为塔莉一掷千金的英俊青年,就是达达利亚?
宁归捏着信封,指尖发凉。
他放下那封信,余光飘到新鲜的唇印,觉得它简直引人注目到碍事。将信封翻转过来,看到正面写着一行“致亲爱的”。
一股莫名憋闷的感觉堆在胸口,让宁归觉得呼吸困难。他深吸两口气,将那封碍眼的信夹进自己随身携带的本子里,只求眼不见心不烦。
平静了几秒后,又把信抽出来,拿一张手帕纸包好——他不想让唇印脏了本子。
与此同时,各种奇怪念头不受控地跑进他脑子里:什么样的客户关系维护,需要往信封上印唇印?还是说你们两个一见如故,只用了一个晚上,就发展到互送情书的关系了?
亏他以为自己夺走了纯情青年的初吻,还引得对方胡思乱想,愧疚到整晚睡不着,如今看来,倒像是他在自作多情。
保不准达达利亚提出那个问题的半小时前,还在卡座上和女招待谈笑风生,这些天也不是故意躲避,而是真的有事在忙。
真正把这件事翻来覆去想的人,只有自己罢了。
宁归越想越烦躁,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内心火一样烧着一股冲动,叫嚣着想撕掉这封信,再去找达达利亚好好理论一番。
可是冷静下来想想,他有什么资格去找达达利亚理论呢?
趁酒醉耍流氓,强吻别人的人是自己。达达利亚又没有见色起意,趁人之危。和心仪的女招待你侬我侬是他的自由,自己凭什么干涉?
宁归闭上眼,努力甩甩头,试图将那些奇怪的情绪都甩出去。
说到底,他连生气都不应该,这件事和他根本没关系。
但心里为什么还是觉得酸酸的,有点委屈,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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