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命运无法更改,为什么会有两条路?】宁归写道。
“因为有时候,选择也是一种宿命。”莫娜回答,“找到感召你的人或事物,做出选择,也许就是回到归处的方法。”
宁归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大致听明白了,他首先需要找到一个人或是一样东西。
【这个人...或者这东西长什么样子?】
“这个嘛...我只能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莫娜的语气玄而又玄,“等它出现的时候,你会感知到的。这种感知通常会很明显,虽然我现在没法形容,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越说越糊涂。
“嗯,差不多是这样,交钱吧。”莫娜朝宁归伸出手。
怎么突然要钱?!
“虽然我不赞成用占卜赚钱,但是老太婆说了,只要给你占卜就会有人给我出回蒙德的路费,一共是六千摩拉,请一次结清。”
...如果我有钱,为什么不在刚开始就点一杯咖啡喝呢?宁归双目无神地望着她。
“不、不是吧,难道你也没钱?!”莫娜慌张地问,“等等,老太婆该不会是在耍我吧?可恶...又来这套!”
“没有六千,五千也行啊,我可以在奔狼领转乘木板推车...但真的不能再少了!”莫娜看上去快要碎了。
别说五千,就是五毛...我也没有啊。
看在莫娜确实提供了一些有效信息的份上,宁归在本子上写:你别急,我我可以借钱支付。
“借钱?你认识这种经济状况良好的朋友吗?”莫娜面露狐疑,她快速打量一番,从棉衣的品质和厚度来判断,宁归不像是说谎。
...达达利亚的经济状况应该不错。
他不担心还钱的事,他有手有脚,可以在镇上找份工,一边打探莫娜所说的感召之物,一边还钱,只是...他实在想不出达达利亚借钱给自己的理由——他们又不是朋友。
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砰砰。”
一道高大的身影遮挡住窗外的阳光,宁归抬头,只见达达利亚正站在橱窗外,左手插在皮质大衣的口袋里,右手还维持着敲击玻璃的姿势。
他的冬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头热烈的橘色卷发被风吹得像团火,可眼神却冷得接近冰点,尽管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可宁归的直觉认为,他应该不太开心。
他该不会误会自己想要逃吧?
宁归急忙抓起笔,可达达利亚已经转身朝店门走去,转眼间,门口的铃铛已“叮铃铃”地响起。
“你好,喝点什...喂,你给我站住!”店员的声音突然从慵懒变得尖利,他叫住达达利亚,没好气地说,“要点单才能...”
从宁归的角度,只能看到达达利亚的背影。但他看到店员脸上一闪而过的惧色和像哑火似的突然消失的尾音,猜测那目光一定让人不寒而栗。
达达利亚快步向他们这桌走来,在宁归身边站定。
“坐进去。”他低声命令道。
宁归不敢不听,他摸着本子向座位内部移动,一只带着黑皮手套的手迅速摁住本子,灵巧的手指左右翻动两页。
达达利亚眉心微蹙,“你是来...算命的?”
不然呢?难不成是来和皇军接头吗?宁归很无语,达达利亚气势汹汹,像是来抓叛徒。
莫娜则说得更直白,“这位先生,我可是专业的占星术士,请你别像个捉奸的丈夫似的那么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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