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
见若陀来了,胡堂主放下笔,起身,朝他行礼。
若陀摆摆手,走近几步,问道:
“离可还好?”
胡堂主叹口气,摇了摇头。
“情况不佳,离大人非常人之躯,寻常方子收效甚微,且似乎深陷梦魇,老朽也只能先替离大人止血。”
“可知是谁伤了她?”
“不知,是东坊的千岩军将人送来的,说是寻着离大人的时候,便已经是这般模样了。”
若陀深深地叹口气,愁眉不展,跟着他去到你的病房里。
病房里,七七正踮着脚尖,努力为你拭去额头不间断冒出的细汗,见若陀近来,端起小铜盆,乖巧的退出去了。
梦魇中,你心悸难平,四肢百骸像有刀子在剜,疼的你浑身发抖,意识时而模糊,时而清醒。
你自和平的年代长大,即使来到这乱世,也从未受过这样重的伤。
若陀看着陷入昏迷,几乎被银针插成了刺猬的你,倒吸了一口凉气,眉头皱得更紧。
他转过身,吩咐道:“取纸笔来。”
此事绝不能再拖,必须立刻告知摩拉克斯。
不论是不知所踪的邪物,还是扑朔迷离的内鬼,早已不是他能处理的事态。
何况阿离受了这样重的伤。
他愧疚于匆匆离开璃月,留你一人应付这暗潮涌动的璃月城。
这是他的疏忽,便是要承担知情不报的全部责罚,他也心甘情愿。
身侧的医士赶忙跑出去,房门开开合合,你忽然从这梦魇中惊醒过来,眼神还没聚焦,脑子却很清醒,瞥见身侧男子提笔急书的模糊影子,本能的伸出手,按在案几上。
所有人都惊了一下,若陀笔锋一顿,晕开一点墨渍,抬起眼帘,有些错愕地看向你。
你努力睁大一双爬满红血丝的眸子,想要看更清楚些,无奈这几天始终监控着整个璃月城,一直没合过眼,委实是看不清。
随行的女医士赶忙来扶你,你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
若陀会意,叫周遭人散了去,待关上门,一回头,只见你面色苍白,强撑着坐起身。
若陀坐在案几边,担忧地看向你。
“阿离,你还伤着,不要勉强。”
你拿起那张墨迹未干的奏信,手指发颤,却还是坚持收进枕下。闻言摇摇头。
若陀:……
他皱了眉,严肃地看向你。
“这次我绝不能再替你隐瞒……”
“……不要告诉他。”
你喘匀一口气,唇色乌青,身子止不住发颤。
早知道该躲开的,魔神死亡的余威委实不是你一人受的了的。
你疑心自己要被疼死了,脑子里像是有两军对垒,兵戈铁马,搅起一片血雨腥风。也不知哪儿来的意志力,声音极轻极低,字句像是模糊的呓语。
“……邪物已被我追回摧毁,内鬼……就押在月海亭,璃月当……再无内患,不必……不必告诉他。”
若陀慢慢睁大眼睛,错愕不已地看你。
你抽着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我所言,句句属实,详细,咳咳,情况,
你可以直接去月海亭询问。”
若陀沉默了一会儿,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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