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足把握?阿离自信甚得摩拉克斯之风。”
偏心也是。
你自信地一挥衣袖,颇有义气道:“到时帝君责问下来,我一力担起便是。”
若陀失笑,摇摇头,无奈叹道:“他哪里舍得。”
……
雪色苍茫,一望无际,深蓝色的海面平整如镜,不起丝毫风浪,好像海域的领主虽蛰伏在深海之中,却仍睁开一只无形的眸子,冰冷的视线扫过每一个胆敢僭越神明威光之人。
大军悄无声息的抵达东海边缘,支起作了遮光处理的帐篷,烧了无烟的明炭,正作休整。
一只雪白的团雀轻捷地掠过雪地,扬起一点雪尘,矜持的落在帐中男人的肩上,男人揉了揉它雪白的小脑袋,取下它腿上细竹筒,温声道:
“辛苦了。”
归终瞥了一眼,见怪不怪的垂下眼帘,落下符箓的最后一笔。
“帝君,完成了。”
钟离颔首,将一管早已写好的纸卷塞进细竹桶,绑回那小信使腿上,看着它一拍翅膀,眨眼功夫就消失在雪色里。
“传令诸军,原地休整。钦天司即刻布阵,隔断气息。宣魈和流云前来。”
一条条简短有力的命令从他嘴里发出,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势。
随行侍卫记下命令,飞快地离开帐内。
不多时,魈与流云赶赴大帐。
钟离抬眸,赫赫金瞳扫过众人。
“开战在即,召诸君前来,是为最后核对战术安排。”
他的目光落在归终身上。
“归终,前阵布置的如何?”
归终垂首,拱手回道:“前阵已成,运转自如。”
钟离颔首。
“前阵破冰防浪,是我军出击之基,不可有闪失,你多加看顾。”
他眸光一转,看向魈和流云。
“跋掣善驱海兽,流云镇守归终机,与魈同斩海兽,为我军将士开辟前路,可有异议?”
两人齐声应下。
魈似是想到什么,皱眉道:“帝君,奥赛尔广征海域,麾下将士水性颇佳,海上作战,恐对我军不利。”
钟离负手而立,闻言赞赏地点了点头。
“不错,魈颇有考量。若只是海战,我方确然不占优势,只是形势并非深潭死水。”
钟离微微一笑,很有耐心的解释道。
“奥赛尔征战四海,威名赫赫。跋掣却少有出手,多只是伴其左右,驱使海魔,以量取胜。海魔自深海孕育而生,天生具有兴风作浪的本事,是以每每出战,总是巨浪滔天,船行艰险。”
“这样我们行军岂非更加不易……”
钟离还没开口,归终扑哧一声笑出来,想要揉揉魈的脑袋,被他敏捷地躲开了。
归终故作忧愁地叹了一声。
“看来我是没有阿离捉人的本事了,只是随军出征这么久,我也是做了事的好不好?”
魈面色微微涨红,想要辩解,又想起自己确实常被离大人捉去揉脑袋,到底是年轻,竟一时间窘住,说不出话来。
钟离莞尔一笑,紧张严肃的气氛淡了去。
“不错,归终近日所设前阵,正是为了掩护我军将士,挡去风浪。”
一旁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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