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衣衣,衣衣你快醒醒!”她摇晃着宁拂衣,奈何宁拂衣好似失了魂一般一动不动,唯有掌心黑雾还在源源不断涌出,后来柳文竹索性要将她扛起,但不料她一身蛮力,竟动摇不了宁拂衣一分。
“衣衣……”柳文竹胆子本就小,如今彻底慌了神,更何况兽群已然向着她们的方向冲撞过来,一路杂物皆踏为泥土,天摇地震,十分可怖。
眼看着兽群就要踩踏她们而过,柳文竹忽然闭上眼睛,整个人挡在了宁拂衣身前,用她弱柳扶风的身子,将她少女的身躯牢牢护在怀里。
“衣衣……”她在她耳边哽咽。
仿佛混沌的黑雾吹进一股风,宁拂衣昏沉的脑袋里忽然出现了光亮,驱散了浓郁的恨意,眼前的世界瞬间清晰,刹那间,两道磅礴到几乎有了实体的黑烟从地壳涌出,如同厚实的城墙,将灵兽们隔绝在两旁。
于是灵兽们呼啸而过,扬起的风沙飘扬在空气中,落在二人头顶。
宁拂衣已经变回清澈的眼里还存有一丝迷茫,好友温热的眼泪浸湿了她肩膀,似乎有人在扯她衣角,将她扯得肩歪人斜。
于是宁拂衣低头,一只脏兮兮的小白狗扑通坐下,朝她摇了摇尾巴。
“平安,你可真丑啊。”宁拂衣轻笑一声。
随后双膝一软,不省人事。
也许是被那黑雾刺激了头脑的缘故,宁拂衣梦里出现了一些好像不属于她的回忆,但梦里的每一幕都十分清晰,清晰到她几乎能够回味到那种触感。
梦里她还是臭名远扬的诛天神魔,骂骂咧咧地抱着个女人,在一团混沌中拼命地跑,像是在躲避什么致命的东西。
她好像很恨那个女人,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会骂骂咧咧,除了女人睡着的时候。
然后等女人醒来,她再抱着她逃跑,然后继续骂骂咧咧。
在梦里这样的日子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再后来她好像就不再骂了,或许是骂累了,也或许是不想骂了,她二人间只剩沉默。
但那种沉默带着很强烈的悲伤,就好像她们想靠近,却不该如此。
但她们之间好像也不只是沉默,梦里偶尔会出现一些片段,那些片段让宁拂衣脸红心跳,可当她想要仔细看清那些片段时,这梦就戛然而止了。
宁拂衣也从梦中惊醒,醒来时眼里噙着泪,灼得眼皮生疼。
不过这种巨大的悲伤并没有停留多久,在宁拂衣睁开眼那一刻,她就开始迅速地忘掉这个梦,连同那些片段,就如同有人从她记忆中抽走了似的,一丝都没给她留。
于是半炷香的时间后,她就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
“衣衣!”软糯的嗓音响起,柳文竹怀里抱着一团棉花团子,如风一样从门外飘进,那棉花团子一见了宁拂衣,便激动地汪了一声,跳到宁拂衣腿上摇头摆尾。
小白狗软软的舌头舔过她的手背,同前世一样的温热触感,宁拂衣心中便如同绽开了花朵,阳光灿烂起来。
或许是造化弄人,上一世的平安是容锦从山里捡的,这一世她竟然提前遇见了它。
“平安。”她掐着嗓子唤道,随后那团棉花就伸着小短腿,蹦进了她怀中。
平安已经被柳文竹洗得干干净净,除了尾巴以外通体雪白,身上的伤口也已然被包扎好,圆溜溜的眼睛湿漉漉瞪着,看起来漂亮极了。
“衣衣,你昨日……”柳文竹见她一脸笑容,这才放心开口询问。
宁拂衣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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