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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房间不算大,除了木头的味道,就是傅司年的气息,他身上的味道像是被白雪覆盖的森林,有种清冷纯正的檀香苦。
两个人并排坐在桌子前,如果抬手之间不经意,碰触到对方的肌肤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并且丝毫没有故意挑逗的成分,纯然正直。
许落嘉心里有鬼,又紧张得很,忽然站起来伸长身子去拿木头,坐下的时候,装作调整木头小椅子,莫不作声地把椅子拉得更靠近墙壁。
他没有看见,身旁的人忽然促狭一笑,眼底闪过一丝情意。
许落嘉还在专注地看着刚刚拿起来木头,这块木头略微有些沉重,要双手才能稳稳举着,上面的纹理显现出一种圆润的对称。
傅司年问:“你喜欢这块木头么?”
许落嘉赶紧放下,摇摇头,笑得腼腆:“不是,我好奇。”随即又问,“你要给你的朋友做木雕吗?想好做什么了吗?”
傅司年“唔”了一声,声音低沉磁性,说,“还没想好,只是想雕个东西给他——他并不缺钱,缺的是心意。”
许落嘉心里好羡慕,要是他是傅司年的朋友就好了,听说是发小,不仅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而且还能得到傅司年的一份记挂,是什么都好,更何况是亲手做的木雕。
“你帮我想想雕个什么好?”傅司年看着他说。
许落嘉迅速收拾好心情,倒是认真地帮他想。他思考的时候眼睛歪着头,垂下来,眼睫毛眨啊眨,好像灵感就能从睫毛的缝隙间闪出来一样。
傅司年失笑。
一个男的,想个事情也能这么娘。
脸上却分毫不显,专注地看着眼前人。
要不怎么说,傅司年未来能在如此轻的年纪,就战胜那几个在影坛摸爬滚打几十年的大咖,捧起那座金龙奖的奖座呢。
艺术创作行业也许是最吃天赋的行业了,旁人雕琢几十年也显得木讷,有天赋的人一登场便知道该如何作态呈现,一举一动,皆是生动,浑然天成。
傅司年又生在那样的人家,静利算计已经是深入骨髓的本能,假扮做戏更是基因里的天赋,又丝毫不怯场,面对镜头,面对注视的目光也能展现得淋漓尽致,无论什么戏都信手拈来。
他傅司年现在是美好浪漫的文艺同志片的主演。
故一个风流浪荡,游戏人间的富家子弟,现在亦可装作纯然善良,秉性正直的青涩大学生。一个暴戾冷酷的人,现在亦可扮作一个温柔可爱的情人。
许落嘉不好意思地问:“你的朋友是男生还是,还是女生?”
“男生。”傅司年说。
“那他平时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么?特别喜欢吃的,特别喜欢看动漫?还是喜欢看戏剧?或者是,唔,或许是喜欢……”
许落嘉一旦陷入某种逻辑思考,也顾不上紧张了,眼睛圆圆的,扬起来,恨不得将脑子里的所有想法都说出来,像个热情迎接主人回家的……
“小狗。”
“嗯?”许落嘉眼神疑惑。
“就雕一个小狗吧。”傅司年一本正经地说。
“噢,好,我来帮你。”许落嘉随手拿起旁边的木头递给他。
傅司年却摇摇头,说:“小狗应该是澄黄色的,这块木头太青,而且太冷硬。”
然后站起来,在旁边摆列的架子上挑了一块椴木,放在手上掂了掂,满意地笑一下,将木料放在做工桌上,又抽出一张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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