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祝笑笑发现的她的外袍打了个补丁,尽管精心地缝制成小花,还是叫她一眼看出来了。她说:“你师父没给你买衣裳吗?”
初夏擦着脸说:“等我发了月例,就能自己买了。”
奉剑山庄的核心弟子都有月例,按照等级分发,初夏是三公子的弟子,月例不少,但她刚来,还没到发月例的时候。萧毓婉不愿在奉剑山庄白吃白喝,平时会做些刺绣卖,那些钱只够管吃喝,没有余钱添置衣物。
初夏收的那些见面礼,贵重是贵重,万万不能拿出去换钱的,这是基本的礼仪。
祝笑笑不由笑道:“你这傻姑娘,你师父有钱,不用替他省钱。”
“没关系,听说每个人都有一套弟子服可以领,穿弟子服也是一样的。”
“弟子服灰扑扑的,有什么好看的,平日里我们不强求穿弟子服。”祝笑笑一顿,恍然大悟,“我这三师弟,是个无心无情的性子,哪里明白夏夏是女孩子,自是不一样的。你可不能学他。”
“哪里不一样?”穆千玄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他刚从万书阁里出来,奋战一天,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神情不免略显失落。
“你来了刚好,真是不会做师父,都不知道爱护自己的徒弟,我要是有这么个玉雪可爱的徒弟,早就宠上了天。还愣着做什么,快带夏夏去买衣服和胭脂水粉,身为女孩子,当然要漂漂亮亮,花团锦簇的。”
祝笑笑自己喜欢穿男装,扎马尾,舞刀弄枪,偏偏喜欢把别的女孩子打扮得像朵花儿,用她的话说,女孩子就是赏心悦目。
穆千玄取走祝笑笑手里的衣裳,给初夏披上:“走吧。”
“去哪里?”
“买衣服。”穆千玄说。
奉剑山庄的山脚下,就是一座热闹的小镇,镇上往来繁华,应有尽有。穆千玄先是带初夏去了成衣铺,打包了几套衣裙;又领着初夏去胭脂铺,轮到挑胭脂香粉时,穆千玄犯难了。
衣裙他可以按照初夏平日里喜好的色系,加上目测量出来的身高体型,挑出最适合初夏的衣裙,但这胭脂水粉,光是口脂的颜色就有十几种,区别微乎其微,比晦涩难懂的剑招还要难以把握。
初夏看出他的为难,适时说:“师父,你去外面逛逛,我自己挑。”
穆千玄点头。
対于逛街这种事,穆千玄并不热衷,他在清冷的地下墓室长大,不喜人多,而拥挤的街头恰是人最多的地方。穆千玄站在屋檐下,观察着人来人往,想起祝笑笑那句话——不会做师父。
他大抵是不会做师父,自己穿得光鲜亮丽,却没发现徒弟穿得破破烂烂。
可怎么样才算会做师父?
他的目光落在一対父女身上,父亲是个儒雅的书生,女儿约莫五六岁的模样,穿着粉色小罗裙,左手拿着糖葫芦,右手被他牵着。他带着她去买衣裙,买糕点,买玩具,经过胭脂铺子时,女儿露出好奇的目光。
穆千玄眼底透出困惑,或许做师父,和做父亲是一样的吧。衣裙和胭脂都买了,还有糕点、玩具和糖葫芦。
初夏挑了几盒胭脂香粉。这些钱不是白花穆千玄的,等她发了月例,就还他。
她刚走出铺子,就见穆千玄提着糕点、糖葫芦等物出现在她面前,一股脑将这些东西都塞进了她的怀里:“夏夏,给你买的。”
他这回算个合格的师父了。
初夏欲哭无泪地看着手里的东西,糖葫芦就不说了,布老虎、拨浪鼓这种小孩子的玩意到底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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