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色恢复如初,少女有着一张不容忽视的漂亮脸蛋,是以,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察觉他在看自己,初夏不忘吹捧穆千玄:“师父的三针妙手回春,我的脸好了。”
穆千玄心惊不已,并不知道那三针是什么。
初夏拽着他的胳膊:“我娘做了些元宵,晚上师父和我们一起吃元宵赏梅花,如何?”
穆千玄顺着她的力道起身。
初夏熟门熟路地取来一件他的外袍替他披上,然后为他扣上腰带。这几日反复操作,她已经会扣这条腰带了。
外袍是靛青色的,穆千玄大多时候着一身白,初夏喜欢看他着清雅色系,因这会衬得他更加温润如玉。
穆千玄没说什么,出门前,穆千玄说:“夏夏,你先去,我马上来。”
初夏踩着雪走了。
穆千玄对着烛火而坐,铺开一张信纸,提笔蘸墨,写下“你是谁”三个字,待墨干透,叠起来,塞入袖口。
他怀疑他不是患了什么怪病,而是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如若只是患怪病,他不会在自己沉睡期间,为初夏治病。他这些年来,一直在习武,从未接触过医术。能以三针替初夏治病的,绝非等闲之辈。
那人寄居在他的身体里,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看来,是个很难缠的角色。
今年感恩寺的梅花开得极好,名头传到外头,不少达官贵人借着上香的机会,携带家眷,前来赏梅。自穆千玄入住以来,感恩寺就闭门谢绝香客的拜访,因此这一院子的梅花便宜了初夏。
这是萧毓婉和初夏离开盛家的第一个上元节,萧氏和原主在枯荷小院被关了十五年,隔绝人世已久,初夏决定热热闹闹的操办上一回,把萧氏这十五年失去的光阴都弥补回来。
到底是在寺庙,只能做些素食,初夏采摘了些许梅花,洗干净,陪着萧毓婉,做了梅花饼。
穆千玄也是第一次过上元节。他在将军陵住了十八年,每逢佳节,师父和师娘都顾不上他,他只好一个人练功,并不知道,这样的节日一家人都会和和气气地吃上顿团圆饭。
初夏早起下山,偷偷买了两壶梅子酒回来。不吃酒肉是和尚的规矩,她把宴席设在后院的梅林里,离大殿内佛祖远远的,想来佛祖不会怪罪她的。
初夏双手合十,神情虔诚,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分别为萧毓婉和穆千玄斟酒。
“娘,师父,我已经向佛祖谢过罪,今日在此吃酒,佛祖不会再怪责你们。”
萧氏无奈地笑笑。
浩瀚的长空缀着皎洁的圆月。梅枝摇曳,花影翩然,灼灼梅香,清冷扑鼻。酒过三巡,初夏托着下巴,水雾弥漫的一双眼,探究地盯着穆千玄。
穆千玄问:“夏夏,你在看什么?”
“又变了。”
“什么?”
“师父。”
穆千玄慢一拍地反应过来,初夏说的是“师父又变了”,他握着酒盏的手,微微僵了一瞬。
连初夏都能看得出来。
初夏喝了几盏酒,头晕晕的,起身指着不远处的梅树说:“师父,我去给你摘些梅花回来。”
萧氏怕她着凉,拿起披风裹在她身上:“不要贪玩,摘几枝就回来。”
初夏酒气氤氲,浑身燥热,打着酒嗝,攀着一支梅花,掰折了,抱在怀里。
红梅如霞,沁着月色,尤为清艳。鲜嫩柔软的花瓣上,沁着几许凝固的残红,与周遭的色泽格格不入,初夏眯着眼睛,凑近看,只觉那颜色鲜艳如血。她拿手指捻了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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