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吗?
墨诚看着齐阎,欲言又止,最后也只低下头等他写完信,将它藏于胸前,于午夜时分偷偷潜入城西一处被西戎人占据的宅子。
“行,本王明日就退,这破地方我也待烦了。”
“不过答应本王的条件最好时刻牢记,毕竟没了陆朝父子,我西戎大军在这边境可谓畅通无阻。”
“到时候齐指挥使升官发财的梦得碎个不轻。”
说完这话后,留着络腮胡十分粗扩的定戎王大笑一阵,将手里的信纸在烛火中烧了干净。
“你放心,金银珠宝,粮食美人大人一样都不会少。”
看着定戎王挥苍蝇似的朝自己摆手,墨诚攥紧拳头,压下心底的屈辱和气愤,转身便走。
三年前齐阎机缘巧合下得到一个来自西戎的美艳舞姬,色迷心窍将她纳为妾室,尽管后来得知她是定戎王派来的细作,沉溺美色无法自拔的他还是将人留了下来。
之后那妖媚女子便有意无意地撩拨蛊惑,齐阎不可避免地与定戎王扯上联系。
如今也不知与这样的人同谋,究竟是福是祸。
而且陆凛败的太过坦然,再加上他的夫人是京城温家的千金,他们都深受皇恩,墨诚始终觉得不对劲。
不过相比于他的忧心忡忡,齐阎却是风光满面,虚情假意地去孟雪那安慰她一番,便在屋内,迎着月光欣赏自己那身许久没披过的银色战甲,以及价值千金的宝剑。
喉间还哼着畅快的小曲。
只是第二日,一切并没如他想象的那样进行。
定戎王出尔反尔。
齐阎气得差点一声令下和定戎王交战,但他说不出口,便只狰狞着脸退回去,当着温禾承他们的面咬牙对着免死金牌请罪,并立下重誓,说十日内定将西戎人驱逐出城。
当晚他又忍着火气让墨诚给定戎王递消息。
他出任凉州指挥使这十几年从没上过战场,以前有陆朝冲锋陷阵,他死后秦国也一直太平到现在。
舒服的日子过久了,齐阎哪还会想在刀光血雨里拼杀,把头拴在裤腰带上?
这仗自然是能不打就不打。
“你以为本王想和他大动干戈?!这三万大军里有一半都不是本王的人!本王能有什么法子?!”
“你给他带句话,明日子时,聚香楼,让他亲自来和我们谈,条件还得追加。”
墨诚心中急躁,只觉得这事拖得越久越不好,那定戎王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又向他提更无耻的要求。
“如今秦绥帝派来的人就在知府衙门住着,大人如何能在这节骨眼与你们会面?!”
猛然攥紧手中的剑,墨诚再顾不上尊卑,火冒三丈地冲他吼起来。
“那关本王何事?”
“左右也是他齐指挥使不想上战场,把自己的命宝贝的紧,还指望本王通融他不成?”
“富贵险中求,这顿饭不吃,他就得冒更大的险,你们最好尽快给本王回复,这空空如也的孟良城本王待得实在腻烦。”
将手中擦拭过的剑直直地掷进不远处的剑鞘,定戎王捋了捋胡子,双腿交叠搁在桌上,打了个哈欠。
休养生息十年有余,他的筋骨松散不少,野心也没了大半,不花任何力气从齐阎这谋得金银钱财,美人,以及好酒好菜也无甚不可。
只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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