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嘉月这么问东问西的让他有点躁,但这件事的确突然。
委屈她的日后他加倍补偿。
泪水自眼眶滑落,嘉月也说不清此刻的感觉,但她所有的理智全都没了。
陆凛的确凶,可他不是个坏人,至少对她不是。
他更不是理想中夫君的模样,却又无可替代。
即使之后冷静下来仍觉得仓促,可嘉月没有后悔。
她也到许嫁之龄,流落在边境没能与父兄取得联系,在有心之人的主导下只怕外面的流言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既如此不若忘记那些弯弯绕绕,徇着心中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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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定在十二月六号,只有一个多月准备时间,嘉月孤身在孟良,出嫁的地方便定在陆凛的另一处私宅。
至于聘礼和嫁妆,他命人将府上能用得上的财物都搬过去,还给嘉月置办了许多女儿家的物件。
虽是个五品官,但若没点路子,陆凛根本养不起这娇滴滴的小姑娘。
出嫁前嘉月一直在私宅和钱妈妈她们一起缝制大红色的喜服,清点财物。
府外的议论声被高高的院墙阻隔,她也不想听,而府内的下人更不敢多嘴一句。
千户营里,所有士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喜讯惊得不轻,对那姑娘又是好奇又是同情,毕竟陆凛的性子在那。
但他早到了成家的年纪,除了林淮里其他人都欣然道贺,争着讨喜酒喝。
只不过他们想象不出陆凛做夫君的样子,大抵是因为他没沾过女人,总觉得别扭。
这件事传得轰轰烈烈,统领凉州境内军队的指挥使齐阎也收到了请帖。
“大人,都传那小娘子貌若天仙,是京城流亡至此的大家闺秀。”
“您不提前瞧上一二?”
凉州主城,冀河的一处恢弘宅邸内,一个留着络腮胡,年近不惑,身形略粗胖的男子正摆弄着手下送的瓷器,花纹精细,光滑如玉,巧夺天工。
看着平易近人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那眼眸在灯火下却有几分不明的闪烁。
说话的正是他的贴身护卫墨诚。
“女人,环肥燕瘦,或清丽或妩媚,或娇或辣,还能美上天去?”
“且陆凛那人油盐不进,臭得很,许是娶了个夜叉,也能让你们这些碎嘴的传成仙子。”
将瓷瓶放进玉匣,齐阎合上盖,将它递给在一边研墨的小妾,女人正是双十的好年纪,风情万种,婀娜多姿,娇嗔地勾了他一眼,便将匣子抱在怀里款款远去。
一旁的墨诚咽了咽喉咙,对上齐阎似笑非笑的眸光,赶忙低下头要请罪。
“你跟在我身边快二十年了,这胆子还不见长。”
“上回被陆凛按在地上踩也怪不得他放肆,你自己没那本事在人面前站起来。”
手攥得青筋绷起,墨诚牙关咬得疼,微低着头,压抑到极点。
莫说他远不敌那莽夫,就连此刻云淡风轻的齐指挥也动不得他。
虽是五品官,但陆凛驻守的边境百年来与西戎摩擦不断,他的重要性远不同于其他千户,一直以来备受秦绥帝的关注。
每年岁末进京述职时,陆凛都会被单独召进御书房。
君臣二人的谈话内容从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行了,不过是个女人,如今不清不白的称不上大家闺秀,要真看上眼了我给你弄来。”
余光扫过墨诚,将他那憋屈又无处发泄的孬怂模样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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